徐良娣委屈地哭泣起来:“方才臣妾遇见青鸢姑娘。臣妾只是多问了两句,没想到不但不耐烦还转身就走。臣妾想要教导她不应该目无尊卑,没想到她……她竟然对臣妾动手。”
青鸢心中失笑。这等黑白颠倒的话徐良娣竟然说得这么顺溜,看来平日没少持宠而娇。
太子柴承嗣连忙安慰怀中娇滴滴的徐良娣。其他姬妾为了博得太子注意,也纷纷上前帮腔。
青鸢四周无一人,仿佛所有的人都害怕和她沾染上一星半点关系。她清清冷冷立着,遗世而孤立。
百无聊赖中,她一抬头对上夙御天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
她冷淡看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
这个男人总是在看她笑话。
太子柴承嗣好不容易安慰了徐良娣,看着清冷的青鸢,头却开始隐隐作痛了。
“青鸢……”
青鸢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太子殿下想让青鸢给徐良娣赔礼道歉吗?”
“这……”太子柴承嗣被她冰雪似的美眸看着,顿时不知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
徐良娣怒了:“你这个贱人,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敢违背太子殿下的话呢?”
青鸢面无表情,淡淡道:“太子殿下还没开口呢,徐良娣何必这么着急呢?”
徐良娣顿时语塞。
青鸢目光直视太子柴承嗣,冷冷道:“太子还没回答青鸢的话呢。是不是想让青鸢给徐良娣赔礼道歉?”
太子柴承嗣张口结舌,不知为什么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的女人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令人窒息。她浑身冰冷的气势就如同九天降下的玄女,高高在上,不容亵渎。
“我……”太子柴承嗣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青鸢忽然一笑,转身冷冷走了。
除了夙御天外,众人都惊呆了。
她,就这么走了。
走了。
了。
太子柴承嗣瞠目结舌。在徐良娣哭闹起来和众女愤怒声中,夙御天似笑非笑地向着青鸢离去的身影走去。
白马寺并不大,夙御天很快看见在一片佛塔前站着的一抹青影。
“烈王殿下看得很过瘾吧?”她头也不回地冷冷问道。
夙御天眯了眯眼看着眼前大小不一的佛塔,答非所问:“你觉得太子如何?”
“连一介弱女子都可以无视他。殿下以为他又能如何?”青鸢的话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哦。这么说你不惋惜?”夙御天忽然问。
青鸢回头,穿过佛塔的天光像是带了轮回的青光,有种荒凉的意味。岁月,红颜,两者那么矛盾却又在这一刻达成了诡异的和解。
“我又要惋惜什么呢?”青鸢神色冰冷,如同看破千载万载世事的玄女,“我从未将期望寄托在他身上。”
从第一眼开始,她就未将这懦弱的男人放在眼中,从今以后也不会。
“那就好。”夙御天忽然笑了。他伸出手轻抚她白雪似的脸颊,柔声道:“不会再等很久了。”
青鸢皱起眉。她还想要问,夙御天已转身大步离开。
……
梁皇的祭拜仪式在下午结束。然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会在下午回宫,再然后就是阖宫欢庆,整个京城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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