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御天似乎没有听见。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殿下?”
“你说谎。”夙御天忽然道。
太医愣了下。
“你说谎,她今年才刚琦年玉貌。你就断言她活不过盛年?你的居心何在?!”夙御天的声音犹如从地底传出,令人浑身不寒而栗。
太医额上的冷汗冒了出来:“老朽,老朽怎么敢妄言?殿下……”
“滚吧。”夙御天冷冷挥手:“来人,将太医杖责十大军棍,赶出王府!”
很开有侍卫上来,拖着面如土色的太医下去。
桃香的哭声已压抑不住。一旁的明琮垂手恭立,只是那一双手却已然握起。
夙御天上前抱起青鸢,然后用毛毯将她包好,这才道:“方才太医说的都是胡话。从今日起,公主住本王的房中,本王亲自为她调理身体。”
他低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忽而一笑:“你是本王救下来的,怎么能让阎王这么轻易夺走?”
他说完抱着青鸢大步离开。
……
等青鸢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她起身却见四周陌生。一方大大的书桌摆在南面的窗边,上面干干净净只有笔墨纸砚。北面的墙上挂着名贵的刀剑。那刀剑不用看都知是名品,虽藏在剑鞘中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寒气透出。
在东面的墙边是一整柜子的书橱,上面都是书册典籍。除了床前屏风外,再也没有别的。这不是她住了几日的雅致房间,处处透着一股利落的男人之气。
她皱起秀眉,准备起身下床。
“公主,你终于醒了!”桃香一进来就发现她醒来,高兴地放下手中的水盆奔了过来。
青鸢皱了皱眉。正当她要发问的时候,房门口一闪,却是夙御天来了。
青鸢眸色一沉,这是他的房间。
夙御天走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粗砺的掌心中茧子刺得她火辣辣的疼。
青鸢避开他的目光,对桃香道:“我们回去。”
夙御天脸上的笑容进凝住:“回哪去?”
青鸢倦然一笑:“还能回哪去?还不是在王府中。”
夙御天抿了抿薄唇,目光不悦:“既然在王府中,这里和那里又有什么分别?”
青鸢笑了笑:“殿下都说了,都是在王府中,这里和那里没有分别。”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桃香见势不对早就悄悄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两人。夙御天刚要发火,忽然看到她瘦得可怜的下颌骨早就尖得快成锥子。他眸光一闪,轻声哄道:“好了,不要倔了。在这里太医能照顾好你。”
青鸢垂下眼帘,淡淡道:“昨日我还没说清楚。闵氏不可娶。闵氏与军中牵连甚多,而且野心极大。娶她等于将闵氏纳入殿下的羽翼之下。虽然暂时可壮大声势,但是与虎谋皮的下场都是两败俱伤。比起谢家,闵氏不好驾驭。”
房中一阵沉默。
忽然,夙御天轻笑:“好,就依你所说的。”
“当真?”青鸢看着他的神色不知他心中所想。
这些日子夙御天真的很怪,不像是从前那般想要什么就直接要。如今她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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