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起身含笑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周氏见她一如既往的温顺,心中得意。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她那一夜逃出宫中,顿时面上一紧。
她摸着隆起的小腹,似笑非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了公主,不知在烈王府住得如何?”
青鸢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挂念,青鸢住得很好。”
皇后周氏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对梁皇柴承嗣娇声道:“皇上,看样子青鸢公主更喜欢住在烈王府中呢。”
梁皇柴承嗣闻言面上尴尬,只是喏喏。
青鸢笑了。面对一只绵羊,任由你如何驱使,它都不会冲锋陷阵。
皇后周氏见青鸢的笑容,心中顿时恼怒。可是眼下她知道青鸢已是夙御天庇护下的人,根本动弹不得,顿时悻悻。
一番宫宴渐渐到了尾声,皇后周氏因为有孕在身,无法到结束,提前告退。青鸢亦是随着皇后的告退而退下。
皇后凤辇粼粼驰过大殿前,青鸢目送她的凤辇离去,目光深幽。
那位年老的尚宫不知从哪里出来,声音沉沉的:“皇后对青鸢公主说,好自为之。从东宫出去的人,那可是辜负了皇上和皇后的一片心,将来是无法再入宫的。”
青鸢一笑:“正好青鸢也有话要带给皇后娘娘,眼下青鸢不是皇后的敌人,皇后不需要这么提防我。”
年老的尚宫面露不屑:“公主已不是公主,要不是皇后娘娘抬举,连宫门都踏不进来。还有什么资格做皇后的敌人?”
青鸢笑了笑,目光忽然闪现寒意:“尚宫错了呢。如果我没有这个资格成为皇后的敌人,皇后何必如此紧张呢?”
尚宫目光缩了缩,一时无话可说。
青鸢忽然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尚宫那张老脸,柔声道:“我要提醒皇后娘娘好好看着张陈两位太嫔娘娘。她们的野心可不止只是安享晚年而已呢。”
尚宫面色一正:“你的意思是……两位还能兴风作浪?”
“尚宫这么聪明,你说呢?人心总是贪婪的。”
她说完看也不看尚宫一眼,转身离去。
……
过了一日,宫中果然传来一些消息。一位从谢府来的小丫鬟正对着青鸢说着话。
“听说,皇上下旨让张太嫔和陈太嫔两位去守皇陵。两位太嫔娘娘到了御书房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不得不又撤了圣旨。”小丫鬟口齿伶俐,说话犹如竹筒倒豆子一样爽利。
青鸢笑了:“圣旨都下了,怎么可能撤了呢?”
小丫鬟捂着嘴笑道:“可不是嘛。可是没办法啊。皇上仁心,怎可能让两位千娇百媚的太嫔娘娘年纪轻轻就去皇陵那么苦寒的地方去呢。”
她语气中充满了轻蔑。青鸢抿了一口茶,笑道:“这真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小丫鬟咯咯笑道,充满了幸灾乐祸:“听说皇后知道后,气得差点仰倒。皇上当天晚上都不敢去中宫,就怕皇后娘娘再生气。”
青鸢不紧不慢道:“这事事关国体,皇后娘娘自然是生气的。只是皇上这么做,除了心疼两位太嫔娘娘年纪轻轻,恐怕还有什么苦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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