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御兄你……你明日再去找一找。”
夙御天冷冷笑了笑,带着下属离开。
拓跋鸿趁机道:“皇上,您瞧夙御天如此嚣张……”
四周的大臣们纷纷心中摇头叹气。夙御天的嚣张哪是一天两天的,他一贯都是如此啊。
……
夙御天不肯连夜搜寻,任由拓跋鸿气得跳脚,都无人敢去劝说。况且这次一天就能找到陈王令人觉得夙御天并不是故意不救娜依一行,而是真的是她不听劝阻,擅自离去所致。
所以这件事上,梁皇也无法责罚于夙御天。
天色暗了又亮了。第二天一早,青鸢早早醒了,她一侧头,身边的夙御天依旧沉睡着。一夜之间,他光滑的面颊长出了青涩的胡渣,令他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她想起他在梁皇和秦国使臣们面前的嚣张跋扈,不由目光复杂。
他一如初见,立于天地之间,没有人可以令他折弯身上哪怕半点傲骨。这样桀骜不驯的男子生于乱世又成于乱世,不知该怎么个结局?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掌传来一股力道。她看去,对上了夙御天深深的眼眸。他眸光湛然,看不出刚初醒。
“几时了?”他问。
“快天亮了。”青鸢道。
夙御天起身唤人进来梳洗。青鸢靠在床边看着侍女为他穿戴整齐。她很少和他一起起身梳洗,这感觉太过奇妙,令她定定看着他出神。
夙御天穿戴妥当,又是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的烈王。
他一回头看见青鸢的目光,忽而失笑:“看本王做什么?”
他说着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入了被衾中:“天还早,你多歇一会儿。”
他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青鸢忽然唤住他,皱眉:“非要殿下去吗?”
夙御天回头,轻笑:“本王自然是要去,某些人才会觉得本王没有藐视圣意。”
他说得轻蔑,青鸢却知道他并不是为了避人闲言碎语,而是不放心两千士兵在冰天雪地中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耗尽体力,丢了性命。
想着,她眉眼柔和些许,轻声道:“那早些去早些回。”
夙御天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青鸢等他的身影消失,眼中再也无法抑制浮起淡淡的忧虑。明元悄然走了进来:“公主,东方先生求见。”
青鸢微怔,片刻道:“让他在茶室等一会,我一会便去。”
……
不一会,青鸢便到了茶室中和东方卿相对而坐。
东方卿慢慢品着清茶,淡淡道:“烈王殿下出去了?”
“是的。”青鸢伸手捻着茶杯,眼中有无奈:“不管如何,我无法劝说他不去。”
“那是自然。他一举一动便代表着梁国,若是他不进山寻找,将来秦国便有微词,而且朝中的文臣们也会攻击他嚣张跋扈,傲慢无礼。”东方卿道。
青鸢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些话能从东方先生口中说出。”
东方卿笑了笑:“最了解自己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一句是真理。”
青鸢深深看着他:“东方先生两次求见殿下,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奉劝殿下不要去找娜依公主吧?”
东方卿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良久才道:“小心拓跋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