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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儿,波斯猫儿……曾经她也有一只波斯猫儿,浑身如白雪,鸳鸯眼一红一蓝。它是波斯来使亲自献给父皇,然后由父皇交给她手中。
她爱如珍宝,形影不离。寂寂深宫中,它曾是自己最好的爱宠和伙伴。可是有一天它忽然离去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去,谁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遭遇离别。
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滑入心中,那么冷。她忽然冷声道:“明琮。”
明琮悄无声息地前来。
青鸢深吸一口气:“随我去一个地方。”
这两日整个烈王府气氛都有点诡异。不过表面上还是热闹非凡,因为从军营大半月的夙御天终于回府中休息。
谢玉真心中一面欢喜,一面又忐忑。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的夙御天虽然面色温和,可是她却终觉得自己始终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总说夫妻是最亲近的人,可是她却始终觉得自己于他不过是一位王妃而已。
谢玉真端了一杯茶,轻轻放在夙御天的手边:“殿下喝茶。”
夙御天醒过神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出了神。他看了一眼谢玉真,笑了笑,随意问道:“我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府中可有什么事?”
谢玉真欲言又止。夙御天皱眉:“到底有什么事不可说?”
谢玉真把庚帖拿来。她惭愧道:“臣妾难以抉择,也不知道如何对殿下说起,是以让公主帮忙拿主意……”
夙御天一边翻看一边听着她说,当她说道青鸢时,他的眉心深深拧起,声音冷了几分:“你拿着这些去找青鸢?”
谢玉真见他面色不善,顿时吓了一跳,说话都结结巴巴:“臣妾不知道怎么办,当时殿下没有回府……臣妾……臣妾……”
夙御天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她怎么说的?”
谢玉真在他犹如实质的目光下不禁发抖:“殿下……公主没说什么。她难道没有告诉殿下吗?许是公主是想等殿下回来再说……”
她还没说完夙御天已经起身离去,他行走如风,那桌子上的庚帖碰翻了“哗啦”掉了一地。他却是头也不回。
谢玉真哑然看着地上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名字被寒风拂过,哗啦啦而过……
夙御天到了青鸢的院子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他眸光一闪抓住过往的下人,问道:“公主呢?”
下人没想到被他抓得紧紧的,吓得连忙道:“公主……公主说要去礼佛,昨天就出王府去了石窟寺了。”
夙御天皱眉,下人赶紧趁机跑了。
石窟寺?那个地方又有什么好的?他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
石窟寺中依旧冷冷清清。青鸢依在暖笼旁看着那只波斯猫儿蹒跚走来走去,一旁的秋寒和秋荷围着它逗弄着。小奶猫不过刚离开母猫,人多了反而害怕。它嗅来嗅去爬上了青鸢的膝盖躲在她的长袖中。
秋寒和秋荷纷纷不平:“哎呀,这猫儿实在是太无情了,奴婢们都喂了它好几天了还对奴婢这么生分,反而时黏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