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看了他一眼,慢慢放下手中的棋子,淡淡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才要去辅佐拓跋鸿。想必在他见到夙御天势大不可为的时候,心种已放弃了柴承嗣。这份果决和无情,她今日才知道。
一杯雾气袅袅的清茶放在她的面前,打断了她的沉思。
青鸢抬头,东方卿的目光深深:“你还要在这多久?他已经来寻你了。”
青鸢垂下眼眸:“不想见他。”
“可是你不得不见他。”东方卿平静道,“起码你现在不能任性。”
他说完顿了顿:“如果你不愿意再见他也可以。斩断眼前这一切,我将你送到他永远都看不到的地方。”
青鸢闻言忽然笑了笑,目光如锥:“然后让你囚禁到死吗?”
她能走到如今全靠夙御天,夙御天能到今日也全靠她为他破开僵持的局势。如果她走了,东方卿要如何对待她?想一想她都觉得他的提议可笑得令人发指。
东方卿定定看着她:“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青鸢不欲再与他多说。两人静静品着手中的清茶,各怀心事。
不一会,东方卿的青衣小厮进了宣室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东方卿轻叹:“有请。”
青鸢看了他一眼。东方卿指了指一旁垂着帘子的小室。她犹豫了一会,慢慢走入其中。
不一会,楼板的咯吱作响。青鸢从帘子缝隙中看去,夙御天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在阁中。她目光复杂看着两人。眼前的东方卿白衣飘飘,犹如文弱书生,与夙御天的凌冽气质相比,格格不入。
夙御天目光迅速在茶几上扫了一眼,不由深深皱起眉心。眼前应该有一位他想见到的人,可是却没有一点痕迹。
他长袍下摆一撩,洒脱入座。东方卿恰好一盏清茶煮好。他放在夙御天跟前,微微一笑:“许久不见,烈王殿下别来无恙?”
夙御天眯了眯眼看了东方卿良久,才若有所指笑道:“这话应该由孤说,许久不见,东方先生贵人事忙,忙什么大事去了呢?”
东方卿举起茶杯,含笑行礼:“殿下果然耳目灵通,东方某佩服。”
夙御天见他竟然承认,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两声。不得不说东方卿是他今生最大的对手。他围了西山行宫,他竟然不迎他锋芒,反而去辅佐了毫无一点根基的拓跋鸿继位。
如此一来变得他夙御天也不能轻举妄动。若是他在梁国中造反,虎视眈眈又对东方卿言听计从的秦国恐怕要发兵攻打梁国。他好不容易在梁国破开的一场局,现在又成了僵持的阶段。
夙御天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笑道:“有句话叫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可以难得倒东方先生的吗?”
他说得客气,眼中却带着浓浓的讥讽。东方卿仿佛没有看见,他抿了一口清茶缓缓放下,看定夙御天:“有。”
“什么事?”夙御天问。
“不就在我面前坐着的吗?”东方卿眸色深深,“烈王殿下不就是在下最大的难题和对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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