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默默看着他,直到他拿来茶水,才轻笑开口:“你是怎么说服简清为你将我诓骗过来?”
东方卿静静看着她,乌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瞳映着她过分苍白的脸。
“可是你却情愿上当,不是吗?”他轻抚过她脸颊旁的碎发,目光深深,“青鸢,天下能比你聪明的人,当真没有几个。”
青鸢疲倦笑了笑:“过奖了。卿哥哥,我很累,想睡一会。”
她说着靠在了他的肩头。东方卿肩头微微一沉,她已安然闭上眼。东方卿慢慢环抱住她,紧紧的,再也不放手。
……
青鸢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只是觉得沿路的翠色越发浓郁。这一路上东方卿一直在换不一样的马车,而且每一次都是夜深人静时换。用过的马车和车夫统统给了一笔重金打发得远远的。
青鸢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夙御天会什么时候才知道。只知道也许第三天夙御天才可能接到禀报。等他醒悟过来时,再去找已经失去了先机。
江上,江风习习,两旁的青山秀水都在倒退,犹如一卷绝妙丹青。东方卿一身白衣临江而立眺望风景。他白衣如雪,姿容无双,江风吹来白衣飘飘,犹如降世的神仙。
一旁的简清仰望着他,眼中都是爱慕。
这一路来,简清竟然扮作两人的贴身丫鬟。褪去珠钗锦衣,她素净得犹如瓷人。青鸢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无怨由。不过,她也没有太多的兴趣知道。
“卿哥哥。”青鸢轻唤。
东方卿回头,见她已经醒来。他微微一笑,上前执起她的手细细看着她的气色。他道:“睡得好吗?”
青鸢点了点头。东方卿手一探,为她把脉。青鸢看见身后的简清定定看着自己,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情愫。
东方卿细细诊了她的脉,良久才道:“到了岸上,我再为你抓几幅药。”
青鸢笑了笑,并不反对。这一路来他照顾她细致入微,亲自为她打理膳食和药方。他熟知她从前在唐宫的吃穿用度,所以很多菜肴都精细得令她叹为观止。
青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么郑重对待过。在烈王府,那些下人虽然对她毕恭毕敬,但是毕竟不是宫中的人,很多事都不懂。而她更懒得计较。
可是如今完全不一样了。东方卿本人就是极雅致的人,认真为她操心起居后更是无微不至。
此时江风吹来,她还没回过神来,身上一暖。不知何时东方卿已为她披上他的鹤氅。沉重温暖的大氅带着他身上的清雅的气息。
他柔声道:“进去吧。外面风大。”
青鸢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东方卿只笑不说。青鸢眼底黯然。他看了她一眼,终究是不忍心她怏怏不乐的样子,道:“在你昏睡的时候,我们取道回了京城,然后从城西出城,经过水路走了一个时辰。弃船登岸,才南下。”
青鸢竟不知道在她昏睡的时候竟然已做了这么多功夫。这样一来夙御天若是从清郡追查,东西南北都没有他们逃离的方向。这样一来不用说找了,就是想一想都觉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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