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月色下,他笑得很是明亮。整个沉寂的院子仿佛都要被他的笑容给点燃了一般。
他一步步走来,目光炯炯,明亮如星辰。
“青鸢,孤真的来了。”
青鸢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竟腿都麻了。她心中想要笑,却眼中溢出水光来。
一定是今天事太多,令她如此失态。
夙御天走到她跟前,握住她冰凉的手,仿若握住这个世上的稀世珍宝。
“怎么?你看见孤来不高兴?是孤来晚了?”他问。
青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轻轻抚上他若刀削一般英挺的脸,声音沙哑:“我道要几年后才能再见殿下。”
夙御天笑了。
青鸢眼中的水光终于落下,一滴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美人垂泪,那是多美的一幅画。这般的月色,这般的人,可是夙御天却没了那欣赏的心思。
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膝上,面上紧张:“怎么的哭了?”
他连声问,可是青鸢却是不说。无奈中,夙御天回头看向明琮,可是一回头却发现明琮早就悄悄退下。
“好好的怎么的又哭了,仔细哭坏了那么美的眼睛。”夙御天笑着安慰,眼底却也有了动容。
怀中的人是他想了千万遍的人儿。虽然距上次分离不过短短一个月,可是对他犹如过了好几秋。从来不知相思竟是这么磨人,生生将他铁血男人磨成了如今这般小心翼翼。
青鸢默默哭了好一会才擦干眼泪。她看着手足无措的夙御天,半天才道:“你当真吓死我了。”
她说完又落泪。
墨月走得突然。她猜测了千百般最不敢猜中到底是不是想的最可怕的那一种,直到最后东方卿出现,一步步印证她的猜测。
其中心情起起伏伏,犹如身受酷刑。
夙御天面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他将她纳入怀中,低声道:“是我错了,早点告诉你便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担心。”
青鸢想要挣扎却终是埋入他的怀中。
月色静谧,外面的喧嚣隐隐有传来。花灯会快尽了,人们正在最后的狂欢。
过了好一会,青鸢平了平心绪,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夙御天看着她消瘦的面容,想了想终于沉声说出这一个月发生的事。
原来秦国和梁国在跃龙关对峙数月。战事对两方来说并不是如外间三言两语传言间那么轻松惬意。秦国国内粮食短缺,又面临寒冬时节,随时有可能大雪封山,路途不畅。
秦国铁骑彪悍,但是每日消耗巨大。秦皇拓跋鸿第一次御驾亲征自然是许胜不许败。军中粮食短缺,他除了大肆搜刮国中的粮草外,还派兵四处骚扰梁国边界。
夙御天下令固守城池,不许轻易出战,导致不少小村落每每被秦军烧杀劫掠。秦军残暴,时常将劫掠来的梁国百姓当做畜生一样在城前虐杀挑衅。
若不是他军中严令,战事早就一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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