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留下来用餐了,染墨情况危急,我想见他一面,陪他好好吃个饭,你们就不用做我的份了。”艾瑞被突如其来的友好感动得一塌糊涂。
老妇她这么说,拿出一个老旧的餐盒,“那就带上去陪染老师一起吃吧,这儿的饭菜都是这样,姑娘你别嫌弃。”
“怎么会呢。”
老妇将餐盒提在手中,踉跄着就想出门。老夫不同意,夺过她的饭盒,“让我送这姑娘去就得了,到时候天都黑了,你老花了看不到路,还是让我去吧。”
“那你可要早些回来,门口的灯笼为你亮着呢。”
“知道了。”
老夫拿出一把手电筒,走在前面带路。艾瑞深深地给老妇鞠了躬,跟在老夫身后。暴雨像要把这座村庄冲刷干净,艾瑞有些害怕,这天色彷佛快沉下来,到处张牙舞爪。
不知道走了多少小时,艾瑞所有精力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暴雨打得她浑身难受,薄薄的雨衣虽然能遮雨,却不能避免暴雨打在她身上的力度。
就在她昏昏沉沉之时,老夫说了句,“到了,姑娘。”
艾瑞抬起头,眼前是一座不大的教学楼,总共一层,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老夫指了指那栋教学楼,“这里就是学生们的教室了,虽然只有一层,但分了两间,一间教室,一间是学生们的宿舍,最近放假就没人在这儿住了。”
“那染墨呢?他住哪里?”艾瑞问道。
老夫指了指教学楼后面一间小屋子,“瞧,他就是那屋,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这饭菜你拿着,热热还能吃,我先走了。”
“谢谢你老伯,谢谢。”艾瑞跟他道谢。
眼前牵挂的人就住在那屋里,艾瑞敲了敲门,一阵阵咳嗽从里面响起,染墨打开门,两人的眼神都带着震惊。
“艾瑞?”
“染墨。”艾瑞看着眼前瘦弱的他,心里忽然疼了起来,到底是生了多重的病才能把一个好好的他消耗成这样。
染墨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乎还没从她的到来缓过神来。
“我可以进去吗?”艾瑞问道。
染墨急忙让开一条路。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右边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左边是一小间卫生间,一个炉灶间,这样简单的一切构成了染墨全部的生活。
艾瑞将饭菜放在餐桌上,脱掉雨衣,将沉重的背包换下来,又脱了泥泞的鞋子,彷佛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这是小卖铺的老伯让我带给你的。”艾瑞将餐盒打开,想分成两碗,却发现染墨这儿只有一副碗筷,她郁闷极了,“你这儿也不多备一副碗筷吗?”
染墨一下子从她身后将她抱紧,“我是在做梦吗?艾瑞,是你吗?”
他紧紧地将她搂住,完全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染墨的眼眶不免红了。
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震惊的时候又倍感失落。
“艾瑞,我想你。”他紧紧地抱住她,不愿松手。
原本还一副漫不经心的艾瑞被他的话莫名戳中内心,她的手抚摸上他的手背,原本光滑细嫩的皮肤在岁月的洗刷中变得粗糙。
她的心一酸,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艾瑞,我好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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