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然婀娜的身姿裹在衣服中,也可见她的姿色。虽然糜环的年纪不大,却已经有绝色之资。
她的婚事,她清楚不能自己做主,毕竟出身大族。糜环家境殷实,自幼读书,琴棋书画都精通,她也希望嫁给一个英雄般的人。糜竺给她选定了夫君,糜环刚得到消息时,是懵的。
她的内心深处有些抵触,甚至想离家出走,暂时逃婚。
但想想兄长不易,就同意了。从徐州到广县,她一直想着,刘枭到底长什么样,武艺如何,才情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路上,关于刘枭的消息,源源不断从广县传来。
有刘枭击败裴元绍,斩杀黄巾贼的;有刘枭骂得王钰吐血,为民除害处死王朋的;有刘枭拜师郑玄,在广县修建书院的……
一件件事情,传入糜环的耳中。她通过各种消息,得知了刘枭的情况。
糜环不是糜芳那般一心武事的人,她虽是女子,却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女子。她知道郑玄,更清楚郑玄的身份和地位。
刘枭能拜郑玄为师,足见不简单。听着刘枭的一件件事情,她对婚事的抵触,倒也少了许多,渐渐有些好奇了。
刘枭是怎么样的人?
糜环也有些期待抵达广县,想见一见刘枭。马车不断的赶路,队伍距离广县越来越近了。
“报!”
一名护卫策马而来,在糜竺乘坐的马车旁停下,禀报道:“家主,我们县城已经不足一刻钟的路程。据前方传回的消息,县令刘枭亲自到了城门口迎接家主。”
糜竺启程从徐州出发,就安排了人传信给刘枭,告知刘枭糜家举家搬迁的消息。他听到护卫禀报的消息,精神一振,脸上露出感动神情。
刘枭亲自迎接,可见对糜家的器重,这让糜家分外有面子。
糜芳按剑而坐,撇了撇嘴,道:“兄长,刘枭出城迎接,也是摆姿态罢了。毕竟,咱们糜家富庶,钱财无数。你以后是刘枭的钱袋子,他对你当然得礼贤下士吗?”
“混账!”
糜竺听了大怒。
糜芳撇了撇嘴,又偏过头,撩起帘子看外面的景色。
糜竺脸上神情冷肃,道:“子方,你莫非认为,你是一介布衣,或者是一介草民,主公就会对你高看一眼吗?”
“世间之人,或者满腹韬略,或者本身武艺高强,或者能生财有道。”
“有能力,别人才尊你,敬你。”
“这是人之常情之事。”
“我为主公生财,主公礼贤下士待我,是主公的仁义。你如此说法,那你抛开身上糜家人的身份,看你能成什么事?看谁会尊敬你。”
糜竺神色坦然,他效忠刘枭,而刘枭出来迎接他,是刘枭对他的器重。不管刘枭处于什么原因,糜竺觉得这是刘枭会处事。
糜芳被说得讪讪不言。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招来了糜竺的数落,只得又闭上嘴。
一行人继续赶路。
赶路的速度很快,很快到了城外。糜竺坐在马车中,都能清晰的广县城楼。甚至于,糜竺已经能看到刘枭。
糜竺看向糜芳,吩咐道:“随我下车,到城门口去见主公。”
刘枭礼贤下士,糜竺却不能自傲。刘枭是主,他是臣。糜竺带着不情不愿的糜芳下了马车,便快速的往城门口赶去。
刘枭站在城门口,他目力极好,看到糜竺正快速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