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他也是无心之失的。”
糜竺说道:“小妹,你再仔细的瞅瞅,你这二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赢了的姿态吗?”
“以他目中无人的性格,如果赢了,会是蔫蔫的?恐怕早就昂着头,和我理论一番了。他自以为剑术无双,向主公挑战,可是一个照面,就被主公击败了。”
“然后,就灰溜溜离开了。”
“他主动挑衅,失礼在先;挑战失败后,又灰溜溜的离开,又毫无气度。”
“我糜家的人,什么时候,是这般不要面皮,变得这样输不起了。”
“男儿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输了,不过是一场胜负而已。我把他喊到房间来,让他在祖宗的排位面前跪着,有两层意思。”
“第一,惩戒他莽撞行事。”
“他是糜家的人,主公好心好意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他倒好,当着广县的官员挑衅主公,完全目中无人,丢尽糜家的脸面。”
“第二,让他反省自查。”
“败给了主公,就一副失魂落魄,死了爹娘的模样,哪里还有糜家人的风骨和傲气。当年曾祖在徐州经商,遭人陷害,万贯家财一朝散尽。但曾祖面对敌人,面对困境,不曾灰心丧气,反而砥砺前行,愈挫愈勇,最终重振家业,让我徐家屹立徐州。”
“父亲执掌糜家时,也并非一帆风顺,也遇到诸多的挫折。可是父亲百折不挠,从来没有灰心丧气。”
“可他倒好,毫无风骨。”
“不过是比剑输给了主公,就这般惫懒样子,枉为糜家之人。”
糜竺说着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上涌,蹭的就站起身,走到糜芳的面前,一脚踹了出去,将糜芳踹翻在地上,喝骂道:“既然要习武,那就好好的习武,别找阿谀奉承之辈陪你训练。他们能给你的,是让你骄傲自大,没给你成长的空间。”
糜芳瘫倒在地上,抿着嘴。忽然,他抬头看向糜竺,道:“兄长,我该怎么做呢?”
他也颇为后悔。
他在县衙的表现,着实失败,是很目中无人。就算要试探刘枭,也不该如此的莽撞。
糜竺说道:“你既然愿意悔改,当然得向主公道歉。你要习武,就去军营训练。只要你能吃苦,你心中的抱负,就能够达到。前提是,你能吃苦。”
“我能吃苦!”
糜芳自小就喜好武艺。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武艺都颇为自得。只是他没有想到,引以为傲的武艺,在刘枭的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糜竺眼中掠过一抹欣慰,拂袖道:“既然有了决定,你去准备荆条,捆在背上,随我去县衙向主公负荆请罪。”
“啊!”
糜芳惊呼,摇了摇头道:“兄长,还要负荆请罪?这阵仗太大了吧。”
他搁不下面皮。
糜竺冷着脸,呵斥道:“怎么,做不到吗?既然做不到,就好好在祖宗的排位面前跪着。等醒悟了,或者不想跪了,就滚到一边去呆着。”
糜芳呐呐道:“我,我,我愿意去。兄长,我去就是,不就是负荆请罪么。”
糜竺道:“起来吧。”
糜芳这才站起身,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任何逾越。
“等一等!”
忽然,糜环开口了。
糜竺看向糜环,眼中带着宠溺神色,笑吟吟道:“小妹,还有什么事儿?”
糜环说道:“我也去。”
糜竺皱眉道:“你去添什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好好呆在家里。”
糜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大哥,我都没见过刘枭,就想见一见。你直接安排了我的婚事,我连人都没见到。大哥,让我去吧。”
糜竺眉头微皱。
他打算单独安排刘枭和糜环见面,现在让糜环去,有些不妥当。
糜环眼珠子转动,继续道:“大哥,我女扮男装,绝不会暴露的。”
“行!”
糜竺点头同意,又嘱咐道:“只是随我去县衙时,不准开口说话,不准擅自插嘴,老老实实站在我身边。”
“是!”
糜环笑颜如花,心中大喜。
能近距离的观察刘枭,看刘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