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当家,秦余即使暗中照拂也有限。
然而,这毕竟是帮助过刘枭的人。如果没有秦余暗中的帮助,说不定刘枭早被害死了。
秦余起身,诚惶诚恐。
他也连忙躬身行礼,郑重道:“老朽一介下人,当不得公子大礼。”
刘枭却是轻笑,搀扶着秦余坐下,然后回到坐席上,说道:“在临淄县时,没有余伯的照拂,我恐怕早都死了。余伯受我一礼,理所当然。”
秦余摇了摇头,说道:“可惜这一回,老朽帮不了你。这一次,你又摊上事儿了。殿下令我来传信,让你在二月二十八前返回王府,为殿下祝寿。”
刘枭说道:“知道了。”
秦余话锋一转,又道:“老朽所知,崔氏母子已经准备好了为殿下贺寿的礼物。你现在才知道消息,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不了合适的礼物,这就很吃亏了。”
刘枭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崔氏母子要出手,我接着就是。”
秦余道:“总之得小心。”
刘枭道:“余伯放心,我能处理的。我在广县的这段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秦余问道:“什么道理?”
刘枭眼神锐利,缓缓说道:“世间之事,忍气吞声无用,你越是忍让,对方反而愈发的得寸进尺。”
“想当初,我在王府处处忍让,但最终,也逃不掉被崔氏母子羞辱的结果。”
“我到了广县,也一样如此。”
“我作为广县的县令,处理政务时,虽然没有崔氏母子针对,但有其他的人挑事儿。如果事事后退,事事忍让,吃亏的是自己。”
刘枭神情肃然,道:“想不受人打压,唯有强大自己,唯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能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秦余有些惊讶。
没想到忍气吞声的刘枭,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却料不到,曾经的刘枭早已经被取代。刘枭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为他性格的变化做一个铺垫。
这才不至于被怀疑。
刘枭话锋一转,又说道:“余伯是随我一起返回,还是先一步返回临淄呢?”
秦余道:“老朽这就要启程了。”
刘枭皱眉道:“不行,余伯刚刚到广县,得歇息一天,明天再返回临淄。好歹您到了广县,让我尽地主之谊。”
在曾经刘枭的记忆中,秦余带给他的温暖,超过了齐王这个父亲。
齐王几乎没有关注他,甚至于,齐王连一丁点的关心都没有。
秦余捋着颌下虬髯,欣慰一笑,说道:“大公子,你在广县做得好,老朽就安心了。不过这一遭回到临淄,还是要多做准备,多花一些心思,避免出岔子。老朽得返回复命,不能耽搁时间。如果耽搁了,难以向殿下交代。”
“唉……”
刘枭叹息一声。
他本想让秦余在广县歇息一晚,但秦余却不愿意留下。刘枭也没有再劝,他亲自送秦余到城门口,目送秦余离开。然后,刘枭单独去了一趟郑玄的住宅,和郑玄一番密谈,商讨了回到临淄祝寿的事情。
做完后,刘枭才回到府上。
刘枭喊来糜竺、孙乾、太史慈、典韦、吕虔和周麟等人,道:“本官刚接到临淄传来的消息,我父王即将大寿,我得回临淄一趟。我不再广县期间,政务由吕虔处理,军事由太史慈处理,糜竺居中协调。孙乾和典韦,随我前往临淄,替父王祝寿。”
“喏!”
众人应下。
糜竺表情肃然,说道:“主公为齐王祝寿,恐怕是宴无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