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刘枭没有让刘安筹集五万两黄金,仅仅让刘安找刘枭讨要千两黄金。可现在刘安死了,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刘枭说是五万两黄金,便是五万两黄金。
刘阳却不甘心,握紧拳头道:“没有所谓的五万两黄金,刘安找你,只让你拿出千两黄金。”
“千两黄金?”
刘枭一副惊讶的神情,打量着刘阳,问道:“二弟,你确定吗?”
刘阳心头咯噔一下。
怎么了?
忽然,他心底生出不妙的预感,便有些犹豫。他也不傻,想明白刘枭质问的缘由。一旦他承认让刘安胁迫刘枭,便等于他公然让刘安去广县找刘枭讨要钱财,这事儿传入齐国的国相耳中,可就不妙了,他会遭到国相的针对。
刘阳支拙,竟是哑口无言。
刘枭继续说道:“二弟,说话要过一过脑子,不要想一出,就是一出,这不好。毕竟,你是王府的青年才俊,是有脑子的人。”
“你……”
刘阳哪里被这般教训过。
自小到大,他和刘枭之间,都以他为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刘枭连个屁都不敢放。
今天,刘枭竟然喝骂他。
刘枭神色泰然,继续道:“二弟啊,正所谓祸从口出,你说话时,要仔细的考虑清楚,别张口就乱喷,有辱身份。”
“第一,刘安假借王府的名义,这很不妥。刘安一介家奴,竟敢挟朝廷的命官,我不知该说他胆大,还是说他活得不耐烦。我杀了他,是为王府除害。”
“第二,你吩咐刘安找我要千两黄金,但刘安却说是五万两黄金。不论是一千两黄金,或者是五万两黄金,只要这出自你的吩咐,你该怎么解释呢?我是否要去国相府拜见,请国相大人主持公道呢?”
刘枭叹息道:“我的好弟弟,哥哥杀死刘安,是为了王府的清誉着想,也是为了二弟你的名声着想。当哥哥的,自然要照拂弟弟。哥哥是为你好,你说呢?”
刘阳听得额头青筋冒起。
明明是刘枭杀了刘安,现在倒好,不论从哪一个角度说,刘枭都有理有据。甚至给人的感觉,反而刘枭杀得好,令刘阳无比的愤怒。
他不甘心。
毕竟,刘安是他的心腹。
刘枭扫了刘阳一眼,知道刘阳内心的想法,又说道:“二弟,我曾审问刘安,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不过我想着你是我弟弟,也就罢了,没有深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不能内讧,对吧?”
这是故意诈唬。
偏偏刘阳的许多事情,都是刘安经手操办。刘阳听到后,心中偃旗息鼓,不敢再深究。
刘阳道:“刘枭,你变了。”
刘枭淡淡道:“我这改变,二弟认为更好,还是变得更差呢?”
刘阳深吸了口气,冷冷道:“不论你变得更好,亦或是变得更坏。只要你回到广县,你再怎么蹦跳,最终都是自找死路。刘枭,我们走着瞧。”
原本,刘阳来城门口是准备羞辱刘枭一番,想为刘安讨一个公道。现在却丢尽脸面,灰溜溜离开了。
刘枭望着刘阳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回到广县,争斗才刚开始。崔氏母子施加在他身上的,他会一一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