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倒。
女人的体香带着啤酒的麦芽香袭上来,一阵心驰荡漾。
安初根本就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
她眼中充满了情欲,迷离地看着身下的男人,手指划过陆云澈的双唇,然后慢慢低下头。
“你醉了。”陆云澈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却来不及躲开温凉而又柔软的接触。
……
天蒙蒙亮的时候,安初忽然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个陌生的房间,她用快要炸裂的脑袋想了想,意识到这是在雅典大剧院附近的酒店里。
昨夜的事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黑蝙蝠那一幕令她一阵心慌,她挣扎着半坐起来,却立刻意识到身体的异常。
她看看不着丝缕的自己,脑袋里像是响了个炸雷。
她向旁边看去,陆云澈竟然睡在她的身边,和她盖着同一条被子。
昨夜旖旎的场面像是破碎的片段,在她脑海里闪回。
“你醉了。”
“停下……安初!”
她紧紧闭起双眼,可是那些纠缠的画面依旧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蹑手蹑脚地一点点掀开被子,慢慢地下床。
她的脚还没有沾到地面,身体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以不怎么雅观的姿势被人拽回到床上。
陆云澈用力将挣扎的女子压在身下,眼神中略带捉狭,“怎么,吃干抹净要溜走?不想负责任?”
“我……”安初沁出一身细密的汗水,她将头偏向一侧,不敢与陆云澈对视,脸上烧得发烫,“你……”
她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陆云澈用手指拨弄着她贴在额角上的头发,身体贴着身体,双腿交叠在一起,“昨晚你非要对我硬来,我可是带伤从了你……”
安初紧紧咬着嘴唇,像是透不过气来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廓的起伏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陆云澈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锁骨,“你得还我……”
天边露出鱼肚白,晨光乍现,朝霞满天,风光无限。
……
云甸山庄私人会馆,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海王的家宴,是凉时有生以来吃得最小心翼翼的一顿饭。
寒棠和陆云澈人在外地不能参加,陆婧婉不知为何突然去了希腊,小一辈的人只有她一个女生,以及海王的两个儿子。
她本来是想把白清叫来,给她壮胆,无奈白清推说不舒服,死活不来。
精致的美酒佳肴,喷了bykilian香水的花朵,以及轻婉悠扬的音乐……
凉时觉得不如在学校附近的小食堂里吃一碗青菜肉丝面。
她小心翼翼地陪笑,小心翼翼地夹菜,小心翼翼地回答问题,小心翼翼地看着几个人的脸色,听着他们说话的弦外之音。
……
“你是不知道啊,”缤琳用餐巾点了一下嘴,对温澜道:“你去了南极的那几日,你父亲天天坐在房间里喝茶,几天几夜的一眼都没合,以后啊,可再也不要做像这样让人担心的事情。”
她说的“你”而非“你们”,温澜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回话。
林霂将一片藕片夹到凉时的盘子里,转头对海王毕硕道:“龙族那边,暂时一切都还好,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我会向父王详细说明。”
缤琳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瞄了一眼连昭,两人对视无言,她转而对凉时笑道:“听说虚空之中有鲛人,长得极为美丽,你这一次不知道见到没有,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好看?”
凉时刚刚咬了半块藕片进嘴里,闻言连忙用手捂着嘴,乌鲁乌鲁地回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见到,我昏迷了,一直到被救回来才醒。”
吃饭之前,林霂就教给她,如果不知道如何回答某个问题,就不必说。
缤琳看着凉时空荡荡的手腕,她前几日赠送的海翠镯子早已不知所踪。
她冷冷地微笑。
毕硕早就想问关于龙族的事情,但是却一直没有问出口,一来是因为碍于缤琳,二来是因为,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多少年已经过去,真相似乎不再那么重要。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
“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毕硕道:“这几百年都不回家,还真把自己当罪人了?”
林霂闻言看了凉时一眼,低声答道:“我只是在找人而已。”
温澜转着酒杯的手停下,他知道海王说得是那件事。
“父亲,温澜看向毕硕,犹豫一下道:“关于逆海兽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