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大约五分钟,森林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凉时手掌中的血,也因为凝血因子聚集的缘故,自动停止了流动。
凉时舔舔嘴唇,背靠着林霂厚实的胸膛,看着红珠,“她是没听见你的召唤,还是不愿意出来见我们?”
林霂表情严肃,抓住凉时的手,先为她将伤口抹去,看了看毫无变化的四周,“我再想想,究竟是是哪里出了问题?”
凉时将红珠放在大石头上,大石头正好有个不规则的凹槽,将红珠卡主,她刚才流的血现在也存留在凹槽中,除了红珠放出的光芒更加强盛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异动。
“难道真的要流光我身上的血吗?”凉时此时的心情完全不像刚才那样轻松,“我记得,代溪和我哥哥抓了我的时候,就差点将我身上的血放完,若不是我哥哥放我走了,也许当时就能完成召唤术,将凤神召唤出来了。”
“你别紧张,”林霂搂住凉时的肩膀,“这一次有我在,我们会想到办法。”
话虽这么说,但情况似乎陷入了迷局。
……
十万大山的深处。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说是山路,其实就是树和树之间的缝隙。
空气湿热得就像在蒸桑拿,一路上蝎子毒蛇到处都是,根本就不知道巨大的树叶后面藏着什么致命的生物。
亏得这几位不是人类,行走起来还算轻松,此时此刻不得不佩服那些热带雨林探险家了。
“我告诉你说!”寒棠一边走,一边对挂在树上的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指指点点,“我和洛裳可是哥们儿,你吐着舌头吓唬谁呢?”
陆云澈笑骂,“你以为全世界的蛇都是洛裳家的?”
寒棠紧跟过来,略带沮丧,“妈的,早知道叫上洛裳一起来了,还能帮着驱驱这些蠢物。”
越走越热,寒棠将上衣脱下,两只袖子交叉绑在自己腰间,“安初,你确定你族里的人找到的就是那棵树?别等我们累个半死走到了一看,不是,我可不干啊!”
安初看都不看他一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那棵树方圆十里之内都不能施展法术,除了凤神桑阙的守护神咒,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做到如此,若不是因此,我们也不用步行过去。”
寒棠撇撇嘴,无赖似的晃晃脑袋,刚要说话,却听陆云澈道:“你不干又能怎么样?你敢动我老婆一根汗毛试试?”
“我艹!”寒棠呆了一秒钟,大吼一声,“这他妈的才叫重色轻友啊,陆云澈,老子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叶子宴从后面赶上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拍了寒棠脸一巴掌,寒棠怔怔地看着他,准备发飙的气势还没有酝酿出来,就见他把手一摊,一只巨大的花斑蚊子惨死在他手中。
“奶奶的,”寒棠一甩头,向前走去,“都欺负我,我他妈的还不如在家陪媳妇看房子呢。”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白清的电话号码,果不其然依旧拨不出去,他生气得想要把手机扔了,想了想,还是忍怒收了起来。
走着走着就,前面的人忽然站住了,寒棠追过去,“怎么啦?怎么不……”
眼前的路断掉,出现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鸿沟很长,两边望不到头,宽度也不小,大约一百来米,对面的景象和这边一样,依旧是茂密幽暗的森林。
“你不是说快到了吗?”寒棠对安初发出瞪眼,“这么长一大沟,又不能飞,怎么过去?”
叶子宴探头看了看左右,“如果我们绕过去,可能要多走大半日。”
安初道:“宁姨派来的人,就是在这附近失去联系的,”说着她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向对面发出一声嘹亮的禽类才能发出的鸣叫声。
“我去……”寒棠正在探着身子往深渊里看,被安初的叫声吓了一跳,差点没掉下去。
声音传出很远,如果建木树在方圆十里之内,发现建木树的人肯定会听到。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回复。
陆云澈道:“应该不会有回复才对,估计是你们的人出了意外,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相似的鸟鸣,伴随着湿冷的阴气从深渊里飘上来,虽然也是某种鸟鸣,但是与安初发出的声音却有本质的不同。
安初诧异地看着叶子宴,“是你们分支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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