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寒棠,热乎乎的嘴唇吻过来,却只是浅尝辄止,大手摸着她的肚子,舌头舔着她的脖子。
忽然想起什么,白清的身体一僵,“从酒店回来你还没洗澡。”
“我现在就去。”
床猛地颤悠了一下,白清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寒棠在做什么,也能猜到他在脱衣服,找衣服,踢里踏拉地声音延伸到洗漱室,这才停了。
白清坐起来,看着远处洗漱室的磨砂玻璃门,水声很小,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床头的吊灯光线柔和,虽是寒冬,室内温度却保持在22°,这是她的房间,虽说是女佣房,却很大,床前的地毯上摆满了她来了这个家之后买的各种毛绒玩偶,她忽然发现多了一只大狗,是一只白黑两色的哈士奇,伸着舌头,坐在毛毯边上,守护着她的那些小动物。
如果真能想寒棠刚才说的那样,就太好了。
但是,她并没有做什么,她并没有逼着他说这样的话,她离开这里是真的不想回来的,并不是用此来要挟他明媒正娶。
怎么这个时候,自己却有一种忐忑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了坏事一样。
她没想过要改变他什么的,她知道一个人是不会被别人逼着改变自己的,所以她没有奢求他会改变,她默默退让,退避千里。
可是却得到这样的答案,超出她的预期,她真的以为自己可能会在香格里拉大森林里死于难产的,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这么多。
这么多的幸福。
好像不是真的。
如果真的像寒棠说得那样,真的可以做他的妻子的话,那么就,就可以……但是,他家里不会同意的,身份极其低微的她,在狼王妃眼里,应该还不如绯舞小姐呢吧,要坚持到底吗?自己已经怀了他家的孩子啊!这样的话……
不不不……天啊,竟然把孩子当做嫁给他的筹码,是想嫁给他想疯了吧?
也许自己在生孩子的时候就死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呢?
真的,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啊,他除了爱玩之外,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而且是越来越好。
那么以后,还会变坏吗?
过几年,十几年,几百年……
她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他的,但是,刚才在客厅里,她真的很喜欢他抱着自己大腿耍赖的样子。
她真的很想依偎在他怀里,她想念他的宽厚的胸膛,她想念他粗粝的手掌,她想念他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眼神,她想念他像只大狗一样舔得自己脖子上湿哒哒的口水。
她在香格里拉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他,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渐渐的,她就错误地以为她真的不想。
可是今天晚上,这个时候,她知道她错了。
……
寒棠钻进洗漱室里,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地流着,自己坐在马桶上,打了个电话。
“喂,嗯,”他声音很小,可以放低,“差不多了吧。”
陆云澈在电话那头,“差不多就行,继续哄几天就没事了,最重要的是你赶紧把屁股擦干净。”
“我知道,不就是离婚的事嘛,明天我就去,哎不过我和你说啊,她可不是单纯为了这事儿,你猜怎么着,她跟踪我,嗯,对啊,就是上次咱俩去红馆那次,不是遇见绯舞了吗?她知道,她看见了,对啊,那次不是为了给你从摩由逻族的小妞儿嘴里套话嘛,妈的,都是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媳妇甩了,还有上次我咱俩通电话,她也偷听了去,就是上次,为了从鬼言嘴里套出霂殿魂魄的下落,你不是说安初那娘们看得你紧,你没办法联系鬼言,我不就紧接着和你说我去找她,还吹牛X说了一些那个话,嗯,对啊,她都听见了,妈的,唉,就为这个呗,唉,都是你!给老子惹这么多事。”
陆云澈那边也不示弱,“你自己行不端站不正,影子也是歪的,平日里的形象就是个纨绔还赖我了,要不是我这次给你出这个主意,你能有今天,倒埋怨开我了。”
“哎呀行行行,你牛X,你厉害,我谢谢你。”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打电话通知我你俩和好了?用不用这么急?你不睡我还不睡了?”
“不是,”寒棠捂着电话,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你说她竟然会跟踪我,还偷听我电话,她是不是喜欢我?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喜欢到没有安全感,想天天知道我在哪儿,在干嘛,和谁在一起的那种喜欢,就是不知道我在哪儿不知道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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