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真的湿大了,居然还病危,万一你真的挺不过,就这样交代了,我可不会在你的葬礼上哭。因为实在可笑。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当年实战演戏也没见你这么惨。”景之图说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副好整以暇,等着听好戏的模样,直把柳青岩很得牙痒痒。
“没什么,其实是几件事夹在了一起,伤倒不是很重,不过后来淋了雨,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严重了。死不了。”柳青岩却好像根本不愿意细说,说了一句话,却和废话差不多。
景之图狭长的眼睛极洞悉地瞧着他。唇瓣轻启,从那张好看的、曾经让多少女人神魂颠倒的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女人?”
柳青岩现在真的想杀了他了。
是谁说景之图是青年才俊之典范的?
他根本就是一个拿着盐往伤口洒的恶劣鬼!
不行,自个儿的妹妹死活不能嫁给他,以后再也不撮合他们了……
柳青岩还在腹诽,景之图的笑容已经越发深邃了。
“果然是女人。还是南方女人有手段啊,这才几天,就能把柳大少爷折磨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景之图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同情,而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那个女人,你也见过。”闷了一会,柳青岩终于还是坦言相告。
对面前这个男人,他一向是没有秘密的。
就像女人之间需要闺蜜一样,男人也需要死党。景之图于柳青岩,便如同莫小蚁于苏致函。
“我见过?”景之图微微一怔,开始在脑海里搜素任何与柳青岩有关的女人。
可是,关于那些人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柳青岩并不是什么专情的种子,跟过他的女人很多,一-夜情的也不是没有,但是那种逢场作戏的事情,谁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然后,在最后,他还是想到了一个人。
景之图目光微动,然后,试探地念出那个人的名字。
“苏,致,函?”
柳青岩的眼角跳了跳。
虽然没有回答,不过,景之图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是那个女人。
其实,对于苏致函的模样,景之图也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只见过三面而已,柳青岩将苏致函藏得那么深,生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把他的小姑娘带坏了,也亏着自己与柳青岩的关系好,这才得睹真颜啊。
一次是在一起吃饭,还有两次,好像是打保龄球。
第一次的印象不是很深,柳青岩对她也谈不上多体贴,很随便的感觉,当时只觉得,那女孩真的干净啊,一点都不像傍-大款的那种淘-金者,反而觉得像学生,而且,年纪也太小。反而是之后的一次,苏致函不会玩保龄球,所以安静地坐在旁边,翻阅球场上的杂志。
柳青岩以前明明是很喜欢打球的,那天却推说不舒服,只是陪在女孩的旁边坐着,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气氛也不够亲昵,但景之图鲜少看见柳青岩会如此不动声色地照顾一个女孩的感受。
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且,即便他自己没有察觉,他看向她的目光,是极轻柔的。如一层上好的绢纱。
当时景之图就在想:难道柳青岩这次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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