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
还有,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谁教他的?
陈四怀疑,他闺女熟练掌握了至少三种以上不同用法的药,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哪有闺女田挑着自己阿爹做试验的?
“哎呀,我这不是演示下效果给你看么,阿爹你看,只要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为赵义做点实事了。”
婵夏比了比桌子,那上面已经有一排她新搓的药了。
全都做成半个拇指大小的塔状,顶头部分有个芯子,每个芯子长短都不同。
“这都是趁着你昏睡的时间做出来的,你大概晕了半刻,我们家空间密封,你离得近,效果比较好,但用在监牢的话,这一颗可不够,所以我们要点燃,每一个狱卒附近放一个。”
婵夏算了下,青州重监区共有三层防守。
一路药过去,这些便也足够。
“你算这个干吗——难道,你要劫囚?!”陈四声音骤然提高,怕人听到,又压低声音。
“死丫头,你不要命了?!”
这可是死罪!
“放心,我算过了,这些狱卒也都畏惧鬼神之说,不敢离他监牢太近,劫他比劫别人容易的多。到时候我们一路出城,赶在城门关之前出去就完事了。”
陈四要晕了。
“你是疯了吗?你既要放他,为何又要捉他?这不就是脱——”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样的词汇自然不能对着女儿说,陈四硬生生地憋回去。
“怎么会多此一举?我捉的是虎子,我的目的就是让虎子认罪,我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我救的是我兄弟赵义,两者有矛盾吗?”
婵夏把东西收好。
陈四急得团团转,闺女每天都在作死,他可如何是好。
“不行,风险太大,一旦失手你我都得死,再说放走了赵义,你我将去何方?这偌大的青州毕竟是你成长的地方,地大物又博——”
“还有甄教习?”婵夏说出他最不舍的地方。
陈四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他是真舍不得甄教习...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儿为了赵义,要冒险营救还要舍家弃业,这会不会太过了?
“阿爹啊,赵义救过我,如果不是赵义及时出现,现在的我不知还能否站着跟你说话。”
婵夏想到赵义冲出来制止虎子的那一幕,心里还是很难过。
“我不喜欢被人欺负,可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他既然救我,我就不能不管他。”
婵夏自认她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又怎会铤而走险。
陈四心乱如麻,正愁如何劝婵夏,突然听外面人生嘈杂,院子里突然进来好多人。
好多官兵都是全副武装,为首的知府领着一个没见过的人站在队伍中央,被人层层保护着。
婵夏看到知府领着的那人装扮,脑袋嗡一下。
知府领着的那人,上青衣,下赤罗,头戴冠帽,脚踩白底靴,身后背着一杆长枪。
“厂卫的掌刑千户...”婵夏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来人的身份。
能穿成这个制式,并让知府点头哈腰巴结的,只有厂卫的掌刑千户了。
婵夏千算万算,以为万无一失。
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
老天似乎没有站在她这边,刚好有这么个锦衣卫千户,溜达到了青州。
她假厂卫相好的身份,怕是要被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