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你别哭了...少爷说不定会把银子还给你的。”彩凝递上手帕。
婵夏回到帐内,哭了有一会了。
知道的这是上交了银钱,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了亲人。
“不,你不了解他,他叫我逆徒的时候,就是很生气,我肯定得罪他了,呜呜。”
婵夏用力擤鼻涕,哭得伤心。
她打赌,督主一定是听到她让彩凝藏钱了。
这么想来,她白忙一场。
“不会吧?夏姑娘你表现的这般好,少爷也该给你赏赐才是,怎会得罪他呢?”
“不,于铁蛋心小如豆,让我想想看我啥时候得罪他——啊!”
婵夏一拍脑子。
“他在,他一定早就在!”
也许,是她吐槽于铁蛋心小如豆时。
也许,是她叫于铁蛋时。
怪不得师父一出场,就用刀子眼剜她。
怪不得她在里面说师父坏话时,总觉得后背冒凉风。
婵夏想明白这一切后,顿觉那一千四百五十两银子长了翅膀飞走了。
督主的脾气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真是睚眦必报。
乱起外号已经是大罪了,还敢当着那么多人说他老人家教学过于严谨。
婵夏眼前一黑,掰着手指头算啊算。
“夏姑娘,你算什么呢?”
“看看他扣我几个月银钱了...”
婵夏把袖子里窝藏的那腚银子拿出来,又是蹭又是摸,心里这才平衡。
还好她有备无患。
“藏起来,藏哪儿呢...”婵夏一会揣腰间一会藏鞋里。
感觉哪儿都不踏实。
她师父有个斩草除根的习惯。
回头他发现少了五十两,肯定还要与她清算的。
“对了夏姑娘,你刚刚与拉特人说的那些案情经过,都是真的吗?鲁特真是肝脏破裂后,疼的自己划自己吗?”
彩凝觉得婵夏太小题大做了,少爷出身名门,出手阔绰,怎么可能连区区五十两都不放过。
“疼痛会让人抓狂,但不至于自己划自己。”
婵夏一边说一边找地方藏银子,只能带身上,帐子待不了多久的,只怕是一会督主回来就要走了。
“啊?你没有说实情?!”彩凝大吃一惊。
“不,我只是在事实的基础上,隐瞒了一部分。我是仵作,仵作怎可不说实话?”
督主可是让她对着银子发誓的,无论给谁查验,决不可说谎,所以她这次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没有说完而已,不违背誓言。
“那全部的事情经过,到底是怎样的呢?”彩凝迫不及待地问。
婵夏正待回答,帐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夏姑娘,四皇子殿下请你过去回话。”
四皇子!
大肥羊!
婵夏眼睛突然又亮起来了。
哈哈,她怎么把肥羊也在的事儿给忘记了!
她立了这么大功,四皇子好意思不给点赏赐吗?
于是,彩凝又见着婵夏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擦干脸上的眼泪,斗志昂扬,一扫刚刚的颓废。
“夏姑娘,你还没对我说案情详细经过呢?”
“跟着我一起去,不仅能听完案情,还能...嘿嘿嘿。”婵夏舔舔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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