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可见着魏王不是那昏庸的,若不是刻意纵容,他怎会放任一个不受宠的小妾家人如此嚣张?”
“他身上所穿衣物,材质与四皇子的香囊是一样的,看似不起眼,却是司制局出品,寻常人分辨不出,只当是一般绸缎。我之前也分不出,还是师父提点才记住。”
婵夏上次见四皇子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是于瑾提醒后,她才记住了这种布料。
活学活用,刚好用在这。
“一个家臣都能用上司制局,整件衣服皆是,说他妹妹不受宠,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这...我越来越糊涂了,如果魏王真的宠爱张氏,爱屋及乌对张三也极好,那为何还要夺了她的孩子给王妃?直接升她的位份岂不是更快?”
大燕有立嫡的规矩。
但王府这般情况,正妃无所出,从庶子中挑一位继承,也是合乎规矩的,只是世子生母若只是夫人,出身是有些过低了,至少也要升个贵嫔才说得过去。
不升张氏位份,还要夺她的儿子,魏王的宠爱真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婵夏有种预感,也许破案关键,就在魏王这反常的举动当中。
“彩凝啊,你知道‘锦衣夜行’的意思吗?”婵夏自问自答,“我知道的。”
穿着华丽的衣服在夜里行走,低调的不让人看到。
“你不能因为月色下的锦衣无人看到,便以为它不贵重,就如张氏...”
也比如前世的婵夏。
督主没有给过她正式的官职,但朝野上下谁都知道,她说出去的话就等同于瑾的意思,没人敢惹。
婵夏话音刚落,便听到街上一阵喧哗,推开窗,正看到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正朝着酒楼跑来,很快,这里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我师父此时派我来,是多明智的选择。一个外管事在外受了气,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便有士兵前来撑腰,好一个魏王。”
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士兵平时既战时,只怕是京城稍有个风吹草动,魏王这就会有所响应了。
“昔日的大燕战神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再强的人,也难免有拎不清的时候,战神的家事,可真是够乱的——彩凝,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就赌魏王爱惨了张氏?”
彩凝冷着脸回绝。
“夏姑娘,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出兵过来,张氏兄妹在魏王心里的地位,的确是不一般,夏姑娘,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你也要跟我赌...”
言下之意:都是自己人,你好意思坑我银钱吗?
婵夏干笑两声。
“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么,话说回来,魏王封地富庶,宠妾哥哥都能穿司制局,这么个阔气的人儿...”
“我明白了,布袋子我也会提前准备好。”
彩凝看婵夏那招牌笑又出来了,马上了然。
只收现银,不要银票,布袋子不求最好,只求能装。
童叟无欺的好姑娘婵夏,这是又要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