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这种没品的话,以后不要说了。”于瑾沉声道,“毛番拓!”
“属下在。”
“买两个鸡腿。”
“哪有来这种地方买鸡腿的...”
“坐下喝壶茶,听个曲——哎,你点柳芽儿吧,她唱的昆曲那叫一个绝。”婵夏给他出谋划策。
为了买俩鸡腿,也是煞费苦心。
毛番拓脸都绿了,这要是让彩凝姑娘知道了,她会相信自己是为了买俩鸡腿跑教纺司听曲喝茶吗?
求助地看于瑾,盼着于瑾能训婵夏两句。
却见于瑾闭目养神,关键时刻装听不到。
少爷,你变了!!!毛番拓心里山呼海啸。
夏姑娘去偷鸡腿少爷说她没品,自己去逛窑子少爷当听不到,要不要这般区别对待啊!
一盏茶后,毛番拓拎着个油纸包黑着脸从里面出来,婵夏眉开眼笑地接过来。
于瑾一把拍掉她的爪子。
“洗手。”
“又没验尸,怕什么啊。”婵夏闻着这味儿就馋。
在于瑾嫌弃地眼神下,随便用凝露敷衍地擦两下,抓起一个就啃。
“好吃~”这心心念念许久的鸡腿,果然是跟记忆中一般美味。
“师父你也尝尝,特别好吃。”婵夏把她咬过的凑到于瑾唇畔,于瑾嫌弃地挪开脸。
这种油腻腻的玩意,也只有她会喜欢。
“你尝尝嘛,我最喜欢的食物也想分享给你。”
这是句有魔力的话,还是尝了口。
“好吃吗?”婵夏俩眼亮晶晶的。
其实还好。
对于瑾这种严重厌食症患者来说,能让他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的,不是食物本身,而是这个傻丫头过于单纯地笑。
很是下饭。
“多吃点啊,晚上就住我家,别去客栈了,你也住不习惯的,我做大餐给你,难得清闲两日,也没有案件发生——”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唔?”婵夏叼着鸡腿看着他。
“不吉。”
“咦?!你也会信这个?!”
于瑾蹙眉。
他来这世界前是法医。
最忌讳的,便是在当值时说没有案件很清闲,没有案子。
倒也不是迷信,只是做这行久了,发现个规律,只要喊了清闲,必然是案件不断。
且都是大案。
所有行业都盼着能多点“业绩”,唯有他们这行,越闲越好,没人盼着有命案。
“不好了!!出人命了!”街边传来一阵呼喊声。
于瑾看了眼婵夏,婵夏用手拍了下嘴,不会这么灵吧?
“记得,下次不要说了。”屡次不爽,这是他从业多年经验之谈。
婵夏点头如捣蒜,她记住了!
于瑾命毛番拓停车,婵夏拎着箱子跟在他身后。
毛番拓看着这俩一前一后的,嘎巴两下嘴。
这种事,寻常仵作查便是了,少爷这等身份,总往这些晦气的地方凑...不合适吧?
还有夏姑娘也是。
少爷已经奏请圣上,替她和她父亲脱了贱籍,能不再碰这些枯骨烂肉还不躲远点,少爷往前凑,她跟得那么欢,这可真是物以类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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