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凝在外喊道。
于瑾看了看怀里哭泣的婵夏,又看了看那桶冒热气的水,咬了咬牙,终究是无法下狠心。
“在外等着。”
人总是要做些妥协的。
他是法医,也是医。
学医之人,眼里是没有男女的。
更何况,这怀里的不是别人,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牵绊,是他未来的妻...
于瑾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一番自我建设,抱起婵夏走向浴盆。
弹指,熄灯。
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他的手却感受到了世间一切的美好。
婵夏做了一个很拢长的梦。
梦到她变成了一团面,有一双特别有力又温柔的手把她拽成各种形状,她拼命地想看清那双手的主人是谁。
可却犹如身在雾里,模糊不清。
隐约中只听到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在灵魂中喟叹轻语。
你为什么,不能快些长大。
她很想大声的告诉那个声音,她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她已经足够大了,大到她可以嫁人,她要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叫阿蛋。
可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任由那双手带着她畅游云端。
不寐亦不语,片月秋稍举。
彩凝守在门外,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于瑾推门而出。
“督主!”
“今晚的事,任何人不得对她提起。”
“可是夏姑娘醒来若问——”
“她不会问的。”
他对她做了催眠,她不会记得任何事。
只是他能催眠的了婵夏,却无法催眠自己。
那比上好羊脂玉还温润的触感,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心里,除了泡冷水澡降温之外,也只能感慨一句,你,怎么还不长大...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
学医之人,眼里是没有男女的。
但喜欢的人,却是有。
...
婵夏睡到日晒三竿才醒,起来就觉得通体舒畅,就是胸有些闷闷的。
“夏姑娘,你醒了。”彩凝端着粥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婵夏。
婵夏目若桃花,面色红润,看着气色不错。
“我怎么回来的?”婵夏记得她在酒肆里跟他讨论案情,然后好像喝多了,后面就模糊一片了。
彩凝看她这模样,心里不由得佩服起督主的神机妙算,夏姑娘果然不记得了。
“你昨日吃酒贪杯醉了,督主抱你回来的。”
彩凝叫来丫鬟替婵夏梳洗,婵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彩凝,你觉不觉得我好像哪儿不太一样?我气色为什么这么好?”
这是一个喝多人该有的肤色吗?
这是送命题,彩凝佯装听不见。
婵夏摸着脸,若有所思。
“我想起来了!”
彩凝一激灵,你想起嘛玩意了?!
“我今天要吃麻花、蜜三刀、炸麻片!”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几样,心里就好甜蜜啊。
彩凝眯眼,呵呵,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