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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说了几个字,你就这般暴脾气,我有说让你找闻人染借——吗?”
婵夏闻言这才松弛下来,任由他将她压在软软的褥子里,见他额头似乎被她撞红了一块,配上他这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莫名的喜感。
“噗。”婵夏没憋住,笑了出来。
这可恶的小嘴脸,深深地刺激了于瑾,抓过来又是一通吻,直把这顽皮的心肝吻的上不来气才松开。
“等会,还是不对啊。如果你没有跟符老头一样,想让我借腹生子,干嘛还要说养胖我好生养?”婵夏迷迷糊糊的,总算想起逻辑问题了。
“我纠正你,只有女子生不出孩子,找外面的孕母,那才叫借腹生子,你用词不准,至于好生养——阿夏,如果有天,我犯下欺君之罪,你当如何?”
于瑾想着今日见成帝所交换的条件,黑眸略沉。
“欺君之罪——你惹什么事儿了?”婵夏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压入被子里不得翻身。
“等两日,你就知道了。”
“两日?可是明日不就是破获龙吸水的最后一日吗?”
“我跟陛下说,宽限两天。”
“咦?你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吗,为何还要宽限两日?”
于瑾捏了下她的小鼻梁,满脸宠溺。
因为,两日后,就是她的生辰,他订了烟花。
生活需要点仪式感。
严谨的于瑾对待这期待已久的大日子,更是要做到满满的诚意。
上午破获龙吸水,傍晚带她看烟花,看完烟花,再关上门拉上灯,探讨一下关于他是如何犯下“欺君之罪”的。
这一环接着一环的,环环相扣,管他皇位之争如何进展,天王老子来,也挡不住他吃一口热乎的。
带着森森的怨念,盯着那被他用汤汤水水喂丰腴的地方,压下捏一把啃几口的冲动。
默默在心底念着,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就两天了,忍!
婵夏从于瑾过于复杂的眼神里,大概能想到他在酝酿一盘很大的棋,但断案如神的婵夏怎么也猜不到某人此刻想的,不是那酝酿了两年多的棋,而是...
嗯哼。
成帝连夜鼓捣了一宿,总算是找到了个天象不吉的说辞,搞得沸沸扬扬,这一看就是不想让先帝归朝。
太后宫里传了于瑾几次,于瑾都抱恙不出。
这可急坏了太后。
先帝归朝,太后作为嫡母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现在唯一能拦着成帝的就是于瑾,只要他肯站出来,对天象不吉提出质疑,再查明魏王真正的死讯,成帝就不能拦着先帝归来。
但于瑾在先帝归朝的问题上,竟然选择了中立。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但婵夏却是明白的。
先帝前世杀了她,这个仇于瑾是不可能忘记的,他不支持成帝,却也不站出来反驳,保持中立,就能阻止成帝归朝。
督主府现在固若金汤,太后求而不得见,只能把主意打到婵夏身上,只等着龙吸水解谜那天,将婵夏带过来,用那个封尘了二十多载的秘密威胁婵夏,逼迫她令于瑾妥协。
同样惦记算计婵夏的,还有符辙,他自觉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在死前让婵夏怀一个孩子,继承符这个姓。
一触即发,都在于瑾的掌握当中,唯独没料到,还有个人会临时插一手,改变了于瑾布了两年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