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两个字出口,有多艰难,只有叶思瞳知道,她仿佛全身力气都没抽空了一般,倚在窗台上,一只手扶着以免自己站立不稳直接滑坐在地上,顾木笙在门口,皱眉,转身进了洗手间,自家的事,还是得由他们自己解决。
林穆北沉默半晌,说:“我没想过离婚。”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叶思瞳又问。
“我最近不回别墅那边,你在肖家照顾好自己,不要喝酒。”
明明是满腹的话,叶思瞳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她笑了一声,说:“你现在又凭什么管我?以什么身份?”
她依稀记得,这是她刚和林穆北领证的时候,林穆北对她说过的话,那个时候她没有任何身份资格,那么现在的林穆北呢?叶思瞳将这句话又回击给他。
林穆北说:“思瞳,不要闹了,我到时候去找你,会和你说清楚的。”
“可是我凭什么等你?林穆北,你总是让我等,如果我不开口,你就连半句话也没有,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要不是木笙带我过去,我本来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你从始至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你叫我还怎么信你?”叶思瞳摸着自己的肚子,微疼,她说:“林穆北,我没有闹,是你让我害怕,如果你想离婚,我不会纠缠你。”
叶思瞳从未想过,她凭着一腔孤勇,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两个人好好在一起了,最后的分开却是她提出来的。
“那孩子呢?”林穆北问。
“我养!”叶思瞳咬牙,答得硬气。
“我不同意!我不会和你离婚的,这件事情,我也会和你说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穆北似乎也恼了,语速快而激烈:“想要离婚,叶思瞳我告诉你,休想!”
林穆北说完,挂了电话,叶思瞳浑身无力,勉强走到床边,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她好想问林穆北到底想要怎么样,一边和她你侬我侬,一边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上床。
顾木笙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手机里有新短信进来,是陌生的号码,她看了一眼,咬着唇,那样的口吻,她已然猜到了对方是谁,约她见面么?顾木笙垂眸,删掉了短信,将手机放回兜里,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出来,窗口却不见了叶思瞳的影子,屋内有着压抑的抽泣声。
顾木笙顺着那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叶思瞳趴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无助又哀伤,顾木笙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一句安慰也说不出来,直到门铃响起,服务生送了酒上来,她取了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守着叶思瞳。
叶思瞳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前始终是一片黑暗,那些泪水落入嘴里一些,苦得要命,就和她心中的味道一样,埋首的地方都被浸湿了一片。
叶思瞳勉强止住眼泪,从床上坐起来,可仍止不住的抽抽,头发被折腾得蓬乱,顾木笙问:“你怎么样?”
叶思瞳摇摇头,下床,腿发软,绊着床脚,差点摔地上,顾木笙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眼里满满的心疼:“去哪儿啊?”
“我去洗手间。”叶思瞳的声音细而干哑,是哭久了的缘故。
“我陪你去吧。”
叶思瞳摇头,脱开手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捧着冷水拍在脸上,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脸,还是和以前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眼睛又红又肿,难看极了。
叶思瞳不禁反思,什么时候她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那些眼泪,她向来是不屑的,却成了她现在常用的发泄方式,有专家说哭一哭利于人体排除毒素,都是见鬼的吧,哭成这个样子,她都觉得自己是中毒了,中了林穆北的毒。
叶思瞳在洗手间里待得够久了,顾木笙担心,跑去拍门,喊她的名字:“思瞳!”
叶思瞳这才惊觉自己一时又走了神,魂不附体的,水声哗哗的还在流。
叶思瞳又捧了把冷水浇脸,这才拉开了门出来,顾木笙担心的问:“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
“我不会想不开的,木笙,你别担心。”叶思瞳想,有时候有这么个朋友在身边也挺好,她之前全心全意的全是林穆北,都快忘了自己了,连顾木笙都冷落了不少,也就在这时,她还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你和林穆北离婚了?”虽然挺残忍,但是顾木笙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他没答应。”叶思瞳摇头,苦笑:“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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