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情了吗?”
这如何启齿啊。
沐暖暖咬了咬唇,好半天才简略地回了一句:“我遇上强盗了。”
强盗?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等不要命的家伙?
任熠彤边骑边回头:小姐,要不要报警?
怎么报警啊,跟警察说,自己的老公要强行在汽车里与自己发生关系?虽说现在有法律,违背妻子意愿而强行与之反生关系的,可成为婚内强奸。
问题在于,沐暖暖面皮薄,她舍不下面子啊。
“不用。”
“真的不用吗?”
“不用不用不用!你要我说几遍才能听懂?”沐暖暖焦躁地低喊了起来。
“好好好,不用就不用。”任熠彤忙随和。
接下来,两人处在缄默之中。
就这样,任熠彤将沐暖暖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沐暖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那位做好事同样也留下姓名的大男孩已经离去了。
“暖暖,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搞成了那样?那个男孩又是谁?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大清早的,你赤身裸体的披着个毯子,云泽要是看到了,他不得如何生气呢。你呀,真是死性不改,怎么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呢?想我们这样的家庭,能嫁进那样的豪门,你知足吧,别给我惹事生非了。”
沐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看见小女儿如此这般情状地冲进家,身后还随着个男孩,不由的火光冲天,等沐暖暖一出房门,她冲上去便嚷了起来。
沐暖暖回身看了一眼妈妈,一股怨气,在心头如波浪般地起伏,她用力地咽了口水,习惯性地咬了咬有些红肿的唇,低低地说:“妈妈,我有话问你。”
有话,什么话?什么重要的话值得你像个疯婆子似地跑回家?
沐暖暖望着妈妈深蹙着眉头,一付不悦的情神,心里酸的,就像倒进了一大瓶镇江老陈醋。
妈妈的模样,在沐暖暖的眼里,一向是端庄严厉的典范。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身上的衣服永远是沉重的冷色调,不是黑灰就是黑蓝。在私下,沐暖暖曾听爸爸笑话妈妈是活在文化大革命的年代。
妈妈有一张好看的青果脸,可惜的是,这张脸孔永远是紧绷着的,很少有看到有放松愉悦的时候。沐暖暖曾不止一次的想,妈妈要是能多笑笑该多好呀,妈妈的眼睛是双眼皮,皱褶深深的双眼皮,一笑起来就象弯弯的月芽儿。
温暖,慈祥,好看。
可妈妈太吝啬了。
“妈妈,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赤身裸体,为什么会披着块毯子在街上乱跑?妈妈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
满腹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可这几句话抢先冲了出来。
沐妈妈名叫韩月乔,跟八十年代出名的那个影星是同名同姓。
韩月乔不作声,转身离去。
没过一会儿,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瓷盘,“没吃早饭吧?吃点栗子蒸糕吧。”
这会儿,无论妈妈做些什么,沐暖暖都感动不起来了。换上以前,妈妈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只要是出发点为了自己,沐暖暖都会感动得想拥抱妈妈。
沐暖暖觉得,自己得到的温暖和关爱太少,太少了。
“我不饿,”沐暖暖并没有接过,而是直盯着妈妈有些苍白的唇,“妈妈,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
咚地一声重响,那盘糕点被扔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