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还想说句什么,郝静雅略略提高声调,不悦地说:“金姨,我现在不是慕容家的女主人了吗?”
这话,说的太有份量了。
金姨微微变色,不敢再滞留,嘟着那张肥厚的嘴,小声地嘟喃着,走向厨房。
金姨一走,郝静雅顿时慌乱了起来,将沐暖暖扯到沙发上坐下,紧紧地盯住媳妇的脸蛋,着急地问:“告诉我实话,是不是又是云泽造的孽?”
婆婆的关心与急切是发自内心的,沐暖暖能感觉得出来。
她眼一红,低下了头,伏在婆婆的肩上嘤嘤地哭出了声。
“好孩子,委屈你了,”郝静雅心疼地拍着沐暖暖孱弱的后背,“暖暖,你实话告诉妈妈,云泽他为什么要这样待你,我真想不通,真想不通啊……”
“妈妈…….他,他就是个变态!我……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说到这里,郝静雅的眼底里出现了一抹恐惧,脸色变得煞青,失色的唇,不禁地哆嗦了起来。
婆婆异样的表情,一一地映入了沐暖暖迷朦的眼帘,她的心里一惊,难道,慕容云泽会如此魔鬼一般地待自己,是有溯源的原因的?
“妈妈…….”
望着媳妇楚楚可怜却又充满渴望得到求证的眼神,郝静雅欲言又止,在心底里长叹了一口气,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心疼的笑容,轻柔地抚着沐暖暖的小笑,强撑着笑道:“好孩子,我们婆媳有得是时间慢慢聊,今天呢,你公公要回来了,我还得去厨房看看金姨都准备得怎么样呢。”
去北京学习的公公要回来了?“爸…….爸爸不是要到下个月才结束学习吗?”
喊那个从未谋面的公公为爸爸,沐暖暖毕竟有些不好意思。
小脸霎时飞红。
“听说临时有事请假了,”郝静雅站了起来,拉起沐暖暖,一脸的无奈,恳求地说:“暖暖,妈妈求你一件事好吗?”
妈妈,您别说求,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
好。郝静雅又望了一眼沐暖暖的穿着与脸上的那个显目的五指印,宠辱不惊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溺爱与心疼,毫不掩饰。“妈妈知道,是云泽这个浑小子对不起你。可今天是你公公回家的日子,你们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所以,妈妈希望你能顾全大局,希望你-”
说到这里,郝静雅似乎说不下去了,只能望着沐暖暖笑了笑,很无助很无力地笑了笑。
但这淡淡的笑容里,充满了无法明说的哀求与恳切。
沐暖暖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她点了点头,顺从地说:“妈妈,我这就上楼去。”
“真是个好孩子,你能嫁进慕容家,是慕容家的福气,更是妈妈的福气。”
沐暖暖上楼后,郝静雅缓步来到了厨房。
“金姨,甲鱼怎么死了呢?”
金姨不以为然地咧着嘴笑了笑,一边炸着排骨,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刚放的血,还没死彻底哩。”
郝静雅蹙了蹙稀疏的眉尖:“你在这个家的时间也不短了,部长的喜好你也清楚的很。你是知道的,部长对这道清蒸甲鱼很是讲究,这道菜,甲鱼应该在下锅蒸的前一分钟放血,否则,味道就不鲜美了,就有一股腥味。”
女主人平时很好说话,对任何事情都不太讲究,能过则过。
所以,金姨也没把夫人的话放在心里,依旧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可是,我哪有空啊,一边得烧菜做饭,一边还得监管着她们是不是在偷懒。一会儿刘妈来问事,一会儿小草又来缠,凡事都得过我的手,我又不是千手观音,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没办法,我只得抽空将东西先收拾好,免得临时慌了手脚。”
换上平时,郝静雅就让金姨多唠叨几句也无关紧要,她很少住在这里,与金姨相处的时间也不多。看在金姨为儿子管着家的份上,郝静雅总是迁让着金姨。
可今天,郝静雅也不知哪来的火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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