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汤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紧接着,接过郝静雅的话:“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了。”
看了一眼桂媛媛,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故作轻松地说:“老桂也是**病了,高血压高血脂。我看没多大问题,在医院住几天,打打针输输液也就没事了。”
郝静雅却觉得,事情并不像慕容成峰说的这么简单,真要只是一些**病,他慕容成峰何至于请假回来?要知道,在中央党校学习,可不是一般的学习,轻易不能请假的。
要不然,儿子结婚这样的大事都不能回来参加?
碍着桂媛媛在眼前,郝静雅不便道破。
眼看这餐饭快结束的时候,郝静雅又开始催促桂媛媛了:“孩子,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去看你爸爸和你。”
“干妈,你就这么讨厌我呀,一直赶我走?你放心啦,我爸有那个女人,有那些当兵的陪着呢。我在他身边,他更烦躁。干妈,您现在有了嫂子就不要我了,我好伤心呀。”
桂媛媛边说,边嘟着红润润的小嘴,一付很委屈的样子。
郝静雅当然了解桂家父女的关系,多年来,这对父女就像路人一般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若不是有慕容夫妇在从中拼命地调和,这对父女很可能要分崩离析,成为一对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
至于为了什么才导致如此的局面,郝静雅曾问过桂媛媛,但没问出过一二三来。
“傻丫头,瞧这份醋吃的,干妈怎能有了你嫂子就不要你呢?你和你的新嫂子啊,我都要,都喜欢。”
郝静雅淡淡地笑着,将那盘摆在自己面前的爆炒海参推到了沐暖暖的面前,慈爱地说:“我听你妈妈说,你喜欢这个。来呀孩子,你怎么不动筷呢?在这自己的家里,干嘛这么客气和拘束?”
“谢谢妈妈。”沐暖暖腼腆地笑了笑。
郝静雅嗔怪似地看着沐暖暖,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毫不掩饰地浮在干瘦的脸上,“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
慕容成峰面容冷冽地看了一眼这对婆媳,夹了一块油菜磨菇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嚼,咽下,又看了一看沐暖暖,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你叫暖暖?嗯,我在哪见过你吗?”
沐暖暖一愣,雪白的脸上腾起了一抹羞窘的红晕,她有些拘谨地笑道:“爸爸觉得我面熟吗?”
嗯,慕容成峰点了点头:“是。”
一直不开口,好象在父母面前很老实本份的慕容云泽,借机站了起来,给父亲斟了一杯茅台,斯斯文文地笑着说:“见过,倒是不太可能吧?也许是,我们的暖暖长着一张大众化的脸谱。”
慕容成峰的习惯是饭后饮酒。
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摇了摇头,“不对。”
郝静雅将丈夫简短的话作了解释:“你爸爸的意思是,我们家的暖暖长得这么有特色,这么标致,才不是大众化脸谱呢。”
慕容成峰不置可否,很严肃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郝静雅,不再说话。
郝静雅,也是用那抹淡泊的微笑迎上慕容成峰的视线,同样不说话。
沐暖暖看了看公公,又看了看婆婆,她突然发现,这一家人好象都在演戏。慕容云泽就不用说了,是个很出彩的戏子。而公公婆婆,沐暖暖觉得,他们的演技很一般,不是刻意追求演技的好坏,而是,很率性地表演着。
公公婆婆的关系,似乎很平淡。
从他们对视的目光里,沐暖暖得出这样的结论。
“云泽哥,你得敬我一杯吧?算是负荆请罪。”
突然,桂媛媛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