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能感觉出来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金姨随着刘妈来了。
“夫人,您找我?”
郝静雅不满地问了一句:“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藏哪儿去了?”
“对不起夫人,刚才我突然有些腹泻,上卫生间了。”
郝静雅哦了一声,抬头示意:“把套间打开。”
金姨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刘妈说了,所以,并不惊讶,却有些为难地说:“可大少爷他…….”
“有我呢,你打开就是。”
金姨看了一眼沐暖暖,又看了一眼小草,眼光里,折射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痛恨。幸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道门上,没人看见。
快点,我还要去医院呢。
郝静雅催着。
无奈,金姨只得从腰下取下一串钥匙,找到其中的一枚,敏捷地打开房门,然后,动作迅速地拧亮了套间的吊灯。
沐暖暖注意到,金姨几乎看也不看地选中了套间的那把钥匙,看金姨开灯的动作,稔熟,准确。看样子,金姨是这间套房的常客。
郝静雅第一个进入了她从未进来过的套间。
明晃晃的灯光下,套间的格局与布置纤毫不漏地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跟上次沐暖暖看见过的一样,除了一圈木雕沙发,除了一排摆着错落有致根雕的博古架,还有就是,墙角的一盆绿色植物。
除此外,什么都没有,别说藏有一个人,或是一个鬼,就连一只猫,一只耗子也藏不住。
沐暖暖故意这里敲敲那里顿顿脚,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她相信自己没产生错觉,她也相信,小草不是胡言乱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退一步说,小草也许是看鬼片看多了,产生了幻觉。而自己,明明听到是从这里传出骇人的声响,似哭似笑,又似猫儿**的声音。那声音,别说听见了数次,就是一次,也能让人永生永世无法忘记,太突兀,太异样,太恐怖!
随行的那些佣人们开始议论了:
没什么呀,什么鬼呀怪的,小孩子家家的,魂还没长全吧?
我来这里三、四年了,从来没听说这样的怪事。
我看哪,是小草这丫头在开玩笑吧?这丫头,平时就喜欢吓人搞怪的。
不会不会,你看小草的样子,吓得小脸都青了,吓别人倒把自己给吓坏了?
郝静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淡淡地发话了:“小草,你过来。”
夫人…….
你真的听见古怪的声音了?
嗯嗯。
你真的觉得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嗯嗯。
“小草!”郝静雅提高声音喝道:“那你看清楚,这里头有什么东西?”
小草被夫人的厉声给吓了一大跳,躲到沐暖暖的身后,喃喃地说:“没有,没有……
可我真的是听到了呀…….夫人,我没说谎,真的没说谎呀……..”
“还说没有?那你把所谓的那个鬼给我找出来!”
这个时候,金姨突然一反慌乱的神色,大摇大摆地走到小草的面前,沉下脸来,劈头盖脑地训斥道:“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太闲了?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平时也就算了,当你是孩子,不跟你计较。今儿当着夫人的面也胡闹,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了?不想干的话,你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回老家去!”
“夫人……金姨…….”小草被逼到无路可退,蹲到墙角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沐暖暖走过去,一把拉起小草,哄着说:“别哭别哭,小草乖,大家都没有怪你的意思。”
郝静雅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孩子,站起了身,说:“大家都散了吧?”
又对小草吩咐道:“以后可不许乱说话了。”
嗯嗯。
小草连连点头,小脸上,又是泪痕,又是污迹,跟个小花猫似的。
但是,小草不承认自己是在乱说话,又不敢在夫人跟前挺着胸膛说自己是真的听见了奇怪的响声,便轻轻地对沐暖暖说:“少奶奶,我真的听见了,真的,我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