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一出戏,演给周家看,好让周家放下防备和戒心。目的就是要让州县令自取其辱,当着众人的面撕毁他虚伪面具。
这就是乔安的性格!
杨桃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安慰的拍了拍乔绣的肩膀道:“你哥没让县衙的人抓到,我才从县衙回来,可以拍胸脯给你保证。”
“真的吗?”
“真的!”杨桃掏出手绢仔细给她擦了眼泪:“乔安不是那种冒失的人,他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话是这样说,可总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娘亲都急得病倒了。阿爹也在家大发雷霆,说等二哥回来,先就得打断他一条腿。我也急得不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他也一点音信都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可别出了意外……”
说着话,乔绣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他连你都没找,他能去哪儿啊!”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杨桃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乔绣安心。
“不然咱们去问问春晓?他以前和乔安走得近,说不定能知道乔安的消息?”
乔绣拉着杨桃就走,一双眼里充满了希望。
原本是为了安乔绣的心,谁知杨春晓还真知道乔安的下落:“二哥和我一起拜了秦夫子为师,他现在该在洗墨亭替夫子抄书吧。”
乔绣抬脚就往后院去,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杨桃也要跟上去,杨春晓一把拉住了杨桃的衣袖:“夫子的腿疼病又犯了,你既然来了还是先去帮夫子看看腿吧。”
杨桃不放心的往后院看去,杨春晓已经扯了她往秦夫子房间走:“乔二哥好着呢,你想见他多会儿都能见,夫子却还咬牙熬着疼呢。说好的三天来看一回你也没来,太不将信义了。”
听见乔安一切都好,杨桃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跟着去给秦夫子看腿,顺便也道别。
行完针之后,杨桃照例帮着秦大夫按腿。或许是次数多了,迂腐的秦夫子很自然的将腿放在了杨桃膝盖上,也没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杨桃作为大夫,哪里能想到帮男子按腿的忌讳。
“我过过天会去蜀州,只怕最近都没空来帮你看腿。我先变着药方给你开两副药,你要是吃着没用了,就赶忙去寻大夫开药知道吗?”
秦夫子正看书,闻言将书本放在了一边,看着杨桃疑惑的问道:“你一个姑娘家,去蜀州做什么?”
“给安公子看病去。”
怕秦夫子再往深了问,杨桃赶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安公子得了什么病,周县令特意请我,我一个平头百姓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过两天就要出发了。”
“过两天啊,那倒是正好一起。”
杨桃疑惑的看向秦夫子,秦夫子却已经从新拿了书,认真看了起来。
察觉到杨桃看他,秦夫子微微一笑道:“我曾和三皇子的伴读同窗,当年进京赶考也受过三皇子的照顾。这次三皇子到蜀州巡视,我也该当过去请安。”
秦夫子和三皇子还有这层关系吗?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要见三皇子就更放便写了?
就在此时,乔绣正拉了乔安过来见杨桃。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秦夫子光着的腿放在杨桃身上,而杨桃毫不避讳的帮他捏着。两人还有说有笑一派祥和。
刚走近,乔安又听见秦夫子说要去蜀州给三皇子请安的话,一张脸顿时不自在起来。
头两天他用心了所有法子去求,求秦夫子带他去蜀州见三皇子,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解开安家的真面目。
可不管他怎么说,秦夫子都是拒绝,今儿个却只因为杨桃要去,他就立马改变了主意?
看着素手翻飞的杨桃,乔安剥削的唇抿了又抿。
乔绣却是真的被吓着了,她瞠目结舌的看和杨桃,小声喊道:“杨桃姐,男女授受不亲。”
杨桃顺着声音抬头,首先就看见了神色僵硬的乔安。她下意识就要将秦夫子的腿放下去,下意识就想解释他和秦夫子的单纯关系。可话到嘴边,乔安已经别过了眼。
“你来得正好,两天后咱们的出发去州府,你和春晓都好生准备下东西。”
乔安点头称是,拉着乔绣转头就走。
不久之前,他收到过一副画像,画中杨桃蹲在地上捧着条男人的腿仔细的揉。他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如今看来,却是杨桃和秦夫子……
乔安胸口一疼,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你突然的撤退,难道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