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打猎的时候手臂被树枝挂伤,到了河边也没急着收拾山鸡,只挽了袖子,掬了水清洗伤口。
“你受伤了?”周小姐突然走到乔安身边,看着他袖子上明显的血迹,皱着眉头满脸心疼:“怎么也不让杨桃先给你包扎下,晚饭再要紧也得顾着身子不是?”
“杨姑娘哪里能顾得上乔公子?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秦夫子!”丫鬟撇嘴,不满的道:“再是大夫,那也男女有别。她一个姑娘家……”
乔安狠狠瞪那丫鬟,周小姐赶忙上前,对着丫鬟斥责道:“胡说什么?杨大夫的是非也是你能乱嚼的?”
完了又笑看乔安,声音中全是真诚和歉意:“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乔公子你别往心里去。”
乔安没理她,埋头收拾山鸡。
“要得了空,乔公子还是多劝杨大夫两句。毕竟是女儿家嘛,还是注意些的好。”
乔安杀鸡放血,顺手将还没死透的山鸡扔在了周小姐脚边。吓得她惊叫出声,一步蹦出去好远:“你干什么?”
“杀鸡!”
乔安又杀了一只,依旧往周小姐的脚边扔:“这里脏,不是官家小姐该来的地方。”
“你这人怎么这样?”
丫鬟将她家小姐护在身后,气鼓鼓的瞪着乔安道:“吓到了我家小姐,你可赔不起。”
乔安埋头拔鸡毛,头都不抬。
“你……”
“好了!”周小姐白了丫鬟一眼,而后从丫鬟手里接过裘衣走到乔安身后:“你也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跟过来,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你们。”
她见乔安只顾着掏内脏,一点都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得将裘衣放在了地上:“秦夫子受不得凉气,就那点单薄的衣裳能顶什么用?你拿了我这件裘衣去给他盖,总能好得快点。”
乔安看他一眼,神情冷淡:“你不会自己送过去?”
“先就已经送过了,杨大夫说这是女孩儿之物,拿给秦夫子用不太合适,怎么说都不肯用。”她仔细观察着乔安的脸色,见他没表现出不悦才又叹道:“不过一件衣裳,大不了用完我扔了就是。她却是拿手一直帮着捂,这……”
乔安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她。
周小姐以为他终于有了兴趣,心里暗喜,面上还是一派真诚:“我不方便猜测杨姑娘坚持自己帮着捂的用心,可到底是用处不大。”
她跟着坐到了乔安对面的石头上,微微一笑拿出最美丽的风情道:“说起来,我们之间也没有矛盾。你何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上次乔家的案子,要不是我爹压着,你们哪里能等到知府大人撤案的机会?就算用刑,那也是迫不得已。
再说上次拜亲的事,你做得很不后道。可周家没将你如何,更没动乔家一根毫毛。我都没有对乔公子横眉竖眼,你何苦这样对我?”
乔安唇角一抿,起身继续清洗山鸡:“下着雨呢,周小姐回去吧。”
知道关心人了?周小姐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一喜:“你也快点回去,身上还带着伤呢。”
她扶着丫鬟的手往回走,没走两步又转头叮嘱道:“你胳膊上的伤也让杨桃帮着看一看,恶化了就不好了。还有,别往了裘衣!”
“知道了!”
周小姐走后,乔安抿着的唇翘了起来。
这就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周小姐你还嫩了点。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若不是你来添油加醋,败坏杨桃的人品,我都还不知道杨桃帮着秦夫子捂腿是被逼无奈。
乔安对医药也有了解,略一想便明白了杨桃的苦衷。
“大夫还分什么男女?”乔安抽了自己一耳光,麻利的洗好山鸡拎了回去。
再见杨桃,他便将受伤的胳膊伸了过去:“被挂伤了,你帮我包一包。”
杨桃才将山鸡炖进锅里,转头一看见乔安的伤,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这么严重?”
她赶忙拉了他坐下,就着火光帮他上药:“先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么深的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怕他伤口疼,杨桃一边包扎一边吹气,手上的动作也放到了最轻:“受了伤也不说,还逞强去洗山鸡……”
“杨桃!”乔安突然叫她,眉眼间都带着温暖的笑意:“我们好好的吧,别闹了。”
杨桃抬眼瞪他:“谁和你闹了!”
心里却是发苦,三两下给他包好伤口,无事找事的去搅锅里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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