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安知府的人就出手了。
秦夫子腿脚原本就不算好,站了一下午双腿都已经麻木。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歇一歇,突然就有两个叫花子怒骂着打了过来。
听骂声,好像是为讨来的一个肉包子不服气。
一个骂:“你个狗东西,老子好不容易讨来个肉的,你就敢偷吃一大半,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另一个就朝对方吐口水:“吃你半个包子怎么了?老子哪次讨到好东西没分给你?”
对方一个闪躲不及,被口水吐了一脸,气得一拳头就挥了出去:“看老子打死你。”
或许是叫花子当久了,两人都没有要结结实实打一顿的意思。挥出去一拳头就跑,占了便宜就得意洋洋的骂。
于是,你追我赶,两人很快就到了秦夫子跟前。其中一人暗暗捏了捏袖中的匕首,和同伴对望的时候,眼中全是精光。
两人一对眼神,其中一个猛然朝秦夫子扑去:“这位公子一看就有学问,你来替我评评理……”
秦夫子正蹲着揉腿,一看情况不好,起身就往安府跑。
那人一扑不得,另一个人也堵了上去:“公子你别走,你说说看我俩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说着话,匕首已经滑到他手中,眼神里也阴气浓厚。
好在秦夫子也算敏锐,抢先洞悉了对方意图,寻着缝隙就跑,而且他原本就离安府近,距离 也不远,是以没让对方一击即中。
“有人在知府府门口行凶害命,侍卫们就不出来管一管?”秦夫子先这么喊了一嗓子,没见门房有动静,身后的乞丐却快追了上来,秦夫子便扯开嗓门喊道:“三皇子救命,救命啊三皇子……”
这下安府的人着急了,好几个侍卫冲出来抓那俩乞丐。
乞丐见势不好,撒丫子就跑了。七、八个侍卫,硬是连那两个乞丐的衣角都没摸到。
侍卫长倒是给秦夫子倒了杯水,打着笑面埋怨道:“哥几个管着这一片儿的治安,夫子您有事该喊我们才对啊。您喊三皇子,别说他听不见,就是听见了能出来救你?”
秦夫子接过水浅浅抿着,闻言抬眼对他一笑:“这一片的叫花子胆子真肥,打架斗殴都敢上的知府府门口了。这事儿,我明天还得去问问城防司。”
“就这点小事,哪里就用惊动张大人。”
侍卫长变了脸色,赔着笑脸和秦夫子说好话:“寻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儿个也是兄弟们疏忽了。让秦夫子受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给兄弟们找不痛快,这事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
“也行!”秦夫子一口喝干碗中的水,而后将空碗放在脚边:“你去给三皇子通报一声,就说秦夫子求见。”
“您这不是为难人吗?别说三皇子不在府上,就是在,我区区一个侍卫,哪里能往那跟前说上话。”
秦夫子笑笑,就坐在安知府门垛上不走。侍卫不敢将他惹急,只得紧着往里头传信。
“还真就没完没了了?”安知府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也跟着黑了三分:“不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把自己当了个人物。”
安知府就将派出去手下召回来,劈头盖脸痛骂一顿之后,便又下了死命令:“明天早上之前,必须给我将他解决了。记住,离府上远点!”
晚上周雪若去为三皇子添茶,便一本正经的回禀三皇子:“今儿个下午,有侍卫来回禀,还说是一个夫子求见殿下您。恰巧您当时不在,民女就自作主张让那人先回去了。殿下,我没做错吧?”
三皇子正在看书,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也就一眼之后便又低下了头,漫不经心的问道:“夫子,姓什么?”
“殿下您在这里还当真有相熟的夫子不成?”周雪若俏皮一笑,走过去体贴的替三皇子捏肩:“这世道坏人可多,哪个夫子都冒充您的熟人想见一见您,那您这一天可就什么正事都别想做了。”
三皇子恰好看完一页,正要翻书,听得这番言论,伸出的手指直接刮了周雪若鼻尖:“还是你想得周到。”
周雪若俏脸一红,她娇羞的低下头去,‘难为情’道:“殿下就知道打趣人。”
见三皇子宠溺一笑后又接着看书,完全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周雪若又大着胆子道:“说真的呢,殿下在蜀州有相熟的人没有?如是有,您的股贵客民女得好生招待;若是没有,再有阿猫阿狗打着熟人的名号求见,民女也便能巧妙的将人打发了。”
“本王在这里没什么熟人,你看着打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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