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没能回家,才刚进梁县城门,便有衙役将他押进了地牢。乔安不放心的要跟,三皇子斜眼一笑,冷哼道:“又想夹道练箭?”
“未尝不可!”
乔安紧紧握着杨桃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周县令的大牢有滥用私刑的先例,草民不放心杨桃一个人进去。”
过来迎接的周县令脸一虎,张口就是呵斥:“你少造谣生事,我梁县大牢从来都廉明公正,何来滥用私刑一说?”
“见过抢着进皇宫的,还没见过抢着去坐牢的,今儿个可是稀罕得很。”当着周县令的面,三皇子情深义重的看了周雪若一眼,而后冷哼道:“坐牢可以,将伙食费和住宿费先交了。”
乔安掏出了仅有的一贯钱,三皇子接过去就递给了周雪若:“少是少了点,可拿给牢头喝茶应该够了。上次不是让大家受了委屈?这回,咱们找补回来!”
一吊钱能算什么?连周雪若腰间挂着的香囊都不止这点钱。可她捧在手里却欢喜得很,因为,这是三皇子对乔安的态度,对待先前案件的态度。
周县令看到的更是远不止这些,作为男人,他看清楚了三皇子对周雪若宠溺爱慕的眼神,那种隐藏在深处的浓情蜜意,觉不会错。
这一刻,他心情大好。
想起前些天安知府飞鸽传书的警告信,他禁不住的不屑:单凭三皇子对雪若的爱慕,我周家也稳如泰山。
乔安和杨桃被关进了大牢,虽说周雪若特意请牢头喝了茶,这次的杀威棒却没有打。
不仅是没打杀威棒,伙食也很不错。在牢中住了两天,不但毫发无损,甚至还见到了家里人。
杨翠和叶氏相携着来看杨桃,刚见上面叶氏就哭成了泪人:“你个杀千刀的,这作的都是什么孽?”
一边哭着骂着,又一脸关切的看着杨桃,一双手使劲往牢中伸,想要握紧杨桃的手:“不是说给贵人家看病吗?那贵人该知道你的医术是不是?你求求他们,让他们给你作证,你根本就不是能医死人的人。”
杨桃一看见阿娘和阿姐,这些日子的委屈、不安和难受就都涌上了心头。她扑过去紧紧拉住她们的手,眼窝儿发酸,好容易才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家里都怎么样了?春晓呢,回来了没有?”
“你在外头好不好,一路上有人为难你没有?这才走了几天,人都瘦脱了型,脸色也难看得紧……”
叶氏心疼得不行,伸手摸了摸杨桃明显变小的脸,眼泪流得越发汹涌起来:“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看到阿娘实在伤心,杨桃也不敢再表露出委屈难受,强行压下喉间苦涩笑道:“阿娘也知道我苦夏,从蜀州往梁县紧赶着路也没吃好睡好,瘦一点也正常。”
叶氏用不相信的眼神看她,杨桃抿唇一笑,撒娇道:“阿娘还不信我?从小到大,我可骗过阿娘?”
探监时间紧张,不能光浪费在哭和撒娇上。
杨翠虽然也觉得事情不像是杨桃说的那么简单,却也帮着安慰叶氏。而后看到左右无人,便小声对杨桃道:“春晓最近一直跟着秦夫子奔走,这两天也该有成效了。”
杨桃不解:“什么成效?”
杨翠的表情就更加小心起来,她左右看了好即便,确定真没有人偷听才压低了声音道:“三皇子位高权重,一时忘了秦夫子不愿意接见秦夫子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不用怕,就算没有三皇子帮忙,秦夫子也一定能将你救出去。”
“怎么救?”杨桃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她紧紧拽着杨翠的手表情严肃:“别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别让春晓参合进来。他还小,专心念书才是根本。”
“你是我的亲妹妹,春晓的亲姐姐。”杨翠一张脸虎了下来,语气也便得铿锵有力:“外面的事情有我们,你自己在里面莫要乱来。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你都记住了不要认罪,知道吗?”
“你们究竟想出了什么主意?”
杨桃有些着急,她见识过官家的手段,家里人哪里能是对手?
“你别担心,有秦夫子呢。”杨翠见四下无人,小声道:“秦夫子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夫子,他已经联系好梁县周围的知名学子为你写正名书。那么多清流学子一起去衙门口保你,就算是三皇子也不看轻视。
如此一来,梁县令绝不敢误判,你的清白便能保住。”
“可我……”
“我知道。”杨翠打断了杨桃的话,肃穆了神色严肃道:“大夫也只是凡人不是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能耐。若因为救不了就要获罪,那往后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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