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的桃色芙蓉帐,恶臭熏天,氛围突变。趴在三皇子胸前吻得起劲的周雪若一呆,继而便委屈得流下泪来。
‘醉’得不轻的三皇子可没心情欣赏这梨花带雨,他一把拂开身上的周雪若,爬在床边大吐特吐。
虽然已经吐了三次,可胃里到底没能吐干净,这一吐场面难堪。
丫鬟早就已经打发走了,周雪若穿着肚兜顶着一脑袋呕吐物哪里有脸喊丫鬟来收拾?她望天无语,挣扎半天后依旧只能忍着极度不适,伺候三皇子。
等再次将三皇子以及床上收拾干净,已经是大半个时辰点之后。那时,周雪若头上的恶臭物已经发干,顽固的贴在她的头皮之上。
周雪若一个没忍住,趴在恭桶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等终于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她回房结结实实洗了三回澡。
要洗澡便要惊动灶房的人烧水,粗使丫鬟抬水,贴身丫鬟搓背更衣。这一天通折腾下来,半个县衙的人都知道了自家小姐从三皇子房里出来就匆匆洗澡的事情。
一个女儿家,大半夜的从男人房间出来,还一出来就沐浴更衣。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觉着带着粉色事件。
周雪若好歹有些见识,知道宅门里的流言伤人。何况她是个女儿家,若真因为这种流言坏了名节,那就真是什么前途都没有了。
“不行,必须得让三皇子负责,若是不然,只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再次摸进三皇子房间,周雪若先点了两根助兴的合欢香,等香燃了小半个时辰,她又往醒酒汤里化了两颗白色‘迷情丹’,用舌头顶开他的牙关,一口口喂了进去。
这个时候,三皇子其实是清醒的。
他故意吐她一身以为就是事情的结束,却没想到还有后续。而这个后续,竟然是给醉酒的自己下药。
三皇子心里厌恶,眉宇间暗藏了戾气。
这一刻他不消去打听去审问也清楚了周县令的人品:能交出这样没有底线,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爹的能清雅到哪里去?他治下的官员,能廉洁公正到什么地步?
“雪若,你想好了?”他突然睁开眼睛,眼中有浓浓的欲,以及触目惊心的宠溺:“作为女孩儿,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奴家愿意。”她娇羞得红了脸的,却依旧用爱慕的眼神直视着三皇子的眼睛:“我怕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机会了,三爷,我想把自己给你。”
“我也想要你。”
话到此处,再多说一个字都不合时宜。三皇子直接将人压在了身下,让她尽情施展开了才学来的风月知识。
那天晚上,芙蓉帐中春声不断,周遭好几个庭院都将周雪若的激情,三皇子的力量听了个真切了然。
周雪若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我成了三皇子的女人,我爹即将成为三皇子的岳丈。你们要是长眼,后面的事情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丫鬟便端来了避子汤,三皇子接过之后亲手喂到她的嘴边:“喝了吧,咱们来日方长。”
周雪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三皇子,眼中尽是哀求和可怜:“三爷,我怕苦。”
“怕也得喝,若真有了孩子,怎么赶回京的路?”
回京!回京……
就这两个并无多大意义的字,让周雪若欢喜得找不到北。她就着三皇子的手,微笑着将一大碗汤药喝了个干净。
“三爷,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想去花市上走一走,你能不能陪奴家?”
“本王既然来了,自然得旁听岳丈大人问案。至于花市,等料理好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本王陪你逛个够。”
并非所有妻妾的父亲都能被丈夫成为岳丈大人。妻子的亲爹配被称为岳父,妾可没有那个殊荣。当今社会,哪怕你位居皇贵妃也不过是个半奴半主的玩物,更何况没有品级的妾室。
三皇子一句越长大人,岂不是在暗示周雪若,他将迎娶她为正妻。
这一瞬间,周雪若的灵魂都飞扬起来:“好,你先忙公务,我在家里等你。”
做完了小女儿姿态,她还没忘记展现自己的贤惠:“我爹虽然公正廉明,可人无完人做事的时候总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三爷您是得皇命巡游的皇子,做事得秉公办理,不能因为他是妾身父亲就轻罚轻纵。”
“那怎么行!”三皇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又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刘海:“既是本王岳丈,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连带关系。别说他没有过失,便真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本王也力保不怠。”
周雪若感动得泪流满面,她觉得昨晚羞臊的付出简直太值得了。
三皇子一走,周雪若就给她爹传了信:“三皇子称您为岳丈,乔安和杨桃再构不成威胁。不过斩草得除根,父亲量刑之时切要慎重,以免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