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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得了?
秦夫子一把护住怀中女子,继而鼓着眼睛怒声呵斥道:“你动她一根指头试试?给我滚出去!”
“夫子,她欺人……”
“滚!”
杨春晓气得紧握了拳头,却也只能乖乖的出去。走到门口,他回头怒瞪杨苗,杨苗却从秦夫子怀里探出小脸,还给他一个得意又张狂的笑。
“你也下去吧。”她吩咐小童。
小童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退了出去:“我去给夫子预备洗澡水,而后伺候着沐浴。这里,就先交给小姐了。”
小童走了就没回来,杨苗在秦夫子床边做了半晌,用手描摹他的眉眼。
他本来就长得俊俏,又有从书海中浸染的知性气质。便是喝醉了,那模样气度也一样有勾人心神的美。
杨苗看着满意,手指一遍一遍的画下来,心坎坎都是甜蜜:“你对我也是有心的吧?我们好好相处,比乔安和杨桃还恩爱甜蜜好不好?”
秦夫子难受的恩哼一声,打开在他脸上乱摸的手,背转身去接着睡觉。
杨苗又换到床的另一边去看秦夫子的脸,就托着腮看着,也觉得知足,也觉得是人生最美妙的事。
抛开金钱地位和前程不说,能近距离欣赏美男吴可可挑剔的颜,这本身也是件惬意又容易脸红心跳的事。
她看了他一夜,最后实在支不住困意才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小童也在外间守了一夜,他虽然不耻杨苗,却也没好强行打扰。若是秦夫子当真喜欢,他一个侍从还能去坏好事?可也得在外间等着,万一真发生了羞羞事,他也得问自家主子要不要准备避子汤不是?
同样守在县衙的还有二丫,她借着和周小姐熟悉,使了点银子就混了进来。打从一进来,她便忙忙碌碌,到处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
最后,她摸到秦夫子寝室外头,藏在床边的大树上,透过窗户看了秦夫子和杨桃一夜。
对了,她去得比杨苗等人更早,所以杨苗和杨春晓的冲突,她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或许是树上并不安稳,二丫早早就醒了过来。秦夫子昨夜没有关窗,她透过窗户将内里看了个全。今儿个一早又等到了一出好戏。
秦夫子从睡梦中昏昏沉沉的醒来,看见趴在床边熟睡的杨苗顿时就懵了。
他揉着太阳穴想了又想,却如何都想不起后头发生了什么。他对杨苗的最后记忆,便是她嬉笑着灌他喝酒,可眼前,这怎么回事?
秦夫子想先起身去问杨春晓情况,可身子才一动,杨苗就惊醒了。
“你醒了?”尽管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和娇嗔,她看秦夫子的眼神也带着非常明显的爱慕和幸福。如果你认真去看的话,也能很轻易就发现那埋在眼底的娇羞和实现心愿的心满意足。
秦夫子从来都洞察人心,他只看了她一眼,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更联想到自己可能做了些让人误会的事。
一时间,他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消除影响,也害怕不小心伤害到眼前这个姑娘。
不管怎么说,爱慕没有错。不管她行为多不妥当,至少她守着自己的底线,守住了道德的底线。若她真狠心将衣裳一脱钻进他的被窝,今天醒来他就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在这一点上,秦夫子还是感激并心疼着杨苗的。
“我伺候夫子起身吧。”杨苗努力摆出端庄大方的一面,去又不失娇俏温柔的起身伺候秦夫子。
谁知她刚准备掀被子,秦夫子就反应颇大的按住了被子,看杨苗的眼神也不自觉戒备起来。
看杨苗尴尬得变了脸,秦夫子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了。他想要解释,又怕误会更深,一苦恼便想着干脆开门见山得了。左右两人只是枯坐了一晚,衙门的人也不敢胡乱编排。
“我昨天喝得有点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看咱俩目前的样子,想来我也没太失礼吧。”
杨苗一听,猛然抬头看向秦夫子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是要不认账?那些爱慕呵护,统统都是假的?可不对啊,她有心的啊,是真心相护还是喝多了发酒疯她能分辨的啊。
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秦夫子才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心里发慌,看着秦夫子的眼中强忍着泪:“昨天不还好好的,不还说有你在谁都不能欺负我。说只要有你,我就不用害怕,不用去想名节清誉,一切都有你吗?才过一晚上就变了,到底是为什么?”
老学究老古板能不在意名节?秦夫子乍然蹙眉,他仿佛明白了事情经过,猜到了他将她当做了谁。
眼看着杨苗一心要贴上来,这可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