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呢?咱们怎么办?”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当朝自有律法!”
杨桃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在乔安怀中渐渐睡了过去。
乔安依旧没报官,他的顾虑和杨家长辈们一样。虽说他不在意杨桃的名声,可谁又能真的能安然承受着千夫所指?
他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能别横生枝节便别横生枝节了。
至于二丫,若罪名真的查实,他有的是法子押了她去治罪!
乔安雷霆手段,又目标明确,很快就查出了很多线索。虽然约谈的时候,二丫拿出了很多不在场的证据,可渐渐的,也难以周全。
这天,就有人证实二丫以及她的证人撒谎。事发当天,他分明见过二丫在那个时间上山。
再查出常人很难发现的引蛇草,查出这些药草都是从别的地方采摘过来。而采摘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曾有二丫的痕迹。
等揪出当晚在草垛后头议论枯柴和烈酒的几人,当乔安带人去他们所说的地方并没找到烈酒,真相好像越来越近,证据好像越来越多。
二丫,彻底慌了!
杨桃要是死了,这些都不会有人知道有人注意。可她偏生没死,她怎么就不去死?
恨恨的咒骂了好一顿,她煞白了脸呆坐了好久好久。
自从事出,她也没能睡上一个好觉,总是担惊受怕,怕杨桃不死,怕杨桃真的能拿出她害她的证据。等杨桃真的醒了,她心中又恨又怕更是一个好觉都睡不上。
“天杀的乔康成,若不是你乱出馊主意,姑奶奶我至于如此?”
如此,她又咒骂了乔康成一顿,尽管这注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尽管乔康成当初还反对过。可出了事,姑奶奶想骂你就是要骂你,你能如何?
可骂着骂着,她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对啊,还有乔康成呢!拔出萝卜带出泥,我倒要看看他乔安要怎样治他亲爹的罪!”
二丫哈哈一笑,猖狂得很:“在那之前,倒是该先去看看杨桃。得让她亲眼看看,看她深爱的、要托付终生的男人会对她怎样阳奉阴违,怎样果断的抛弃她和正义,包庇他的亲爹,包庇他这个外人。”
顺着思路一想,二丫越发得意:“若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二丫可就捏住了乔康成某害人性命的把柄。有这把柄在手,我要怎样欺负你杨桃,你不都得给我忍着?”
对了,还有爱人反目的好戏!出了这样的事,杨桃你对乔安会不会有怨恨,你还肯不肯嫁去乔家?你在阎王殿滚了一圈回来,会不会和乔康成不死不休?那乔安呢,他该以怎样的态度怎样的姿态看着你和乔家争斗?
哈哈,好戏,好戏!
二丫娇媚一笑,再次换上熏了浓香的衣裳,拿着所有乔康成参与谋害杨桃的证据,昂首挺胸的去了杨家。
“你来做什么?”杨畔拿了弹弓堵在门口,他从来都不喜欢二丫,觉得这丫头连笑都好假。
二丫却乖巧的朝他行礼,跟着杨桃甜甜的喊他五哥:“我来看看杨桃姐,五哥你该不会还不许我进屋吧?”
乔安的证据还不全,自然没在杨家声张。所以来者是客,杨畔就是再不喜欢也得让开。
可他是什么人?他能让自己受了委屈?
侧身让二丫进去时候,他计算着角度将石子往墙面上一弹,激射出去的石子就反弹在了二丫肩窝。
伴随二丫的痛呼,杨畔嬉皮笑脸,一脸委屈:“呀打到你了?我明明是打的墙啊,不信你看!”
他再次示范,这次石子弹到了二丫脸上,疼得她泪珠子都出来了,怒气冲冲的瞪着杨畔。
“本来就是打得墙嘛,谁知道这石子看不惯你,拐着弯都要揍你一顿?”
“你……”
“你不信啊,不信咱们再试试就是!”杨畔拿着弹弓一顿弹,石子噼啪往二丫身上打,逼得她狼狈逃窜,还不知道该怎么骂。
等终于逃进三房的屋子,二丫额头上都隆起了好几个大包,又红又肿的实在滑稽。
不知情的叶氏将她迎了进去,热情的端了茶水点心。
说起杨桃出事的事,叶氏更拉着二丫的手道:“是自己摔的,可若没人哄她上山,桃儿怎么会摔?你说哄她那人是不是该条你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说那样恶毒的人是不是该遭报应,她今天加注在桃儿身上的痛,老天爷会看在眼里,再翻个十几二十番全给她还回来?
二丫啊,你说是不是?”
二丫听得心肝都抽了,身子都抖了,却不得不也作出义愤填膺的架势,肯定的附和着叶氏:“婶子说得对,那坏人定然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