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顺水推舟……”
乔安想了很多,以往的点点滴滴都想尽了。
他也知道自己仅凭旁人几句闲言就生气很不应该,可一想到大家都说杨桃夸董书含,他心里就是不好受,明明知道杨桃不可能对董书含动心,更不可能和他拉扯,可他就是不开心。
“都说了让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没事儿往衙门里跑什么跑,怎么就遇上了董家的公子?”
他和衣躺下,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只得起身练字。一本字帖让他临摹得歪七歪八没了平日十分之一的水准,可他一边叹息还是一边写了,好久好久以后字才规矩起来。
这事出了之后,两人好几天都没见着。
闲下来的时候,杨桃也想过去找乔安,可每当快走到乔家门前,她就怂了,然后颓败的转回来。
有空的时候,乔安也想要去看看杨桃。那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可心思重。杨春晓喝多了不知道有没有胡说,他又这些天没去找她,真怕那丫头胡思乱想。
可每每要往杨家去,总有这样那样的琐事找上来,等晚上回家,落在的两篇文章又催着他。
于是叹息,自我安慰道:“我们都到了什么程度,就这点流言还能经不住?”
继而又是摇头一笑:“杨桃那么好的姑娘,寻常都是带人宽和,哪里能跟上这么点事情就为难自己?”
再一想,他自己一直都置身事外,都过了这么些天了他突然去旧事重提,虽说是表达自己对她的信任和关怀,可杨桃难免不会多想。
“罢了,过了就过了吧,往事都不要提,等有机会见了面还和以前一样便就好了。”
乔安对自己这样一开解,便也真就将这事放下了。他一心忙着自己的事情,只盼着赶紧将这边的事情安排顺了,他好和杨桃好好的呆上两天。
两人这一退,再次相见竟是小半个月后的腌菜铺子开业。
这一天,杨家腌菜新开的两家腌菜铺子同时开业,杨老三和叶氏在城东支应,杨翠和婆婆在另一处支应,张存两头跑。
杨桃安排完山上的事情又去了药铺,正给病人把脉的赵郎中一愣,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两个铺子同时开业,你不用过去帮忙?”
“有那么些人呢,永不上我。”杨桃是怕看见乔安,他这么久没来到找自己,就说明他因为那些事生气。若在前些天,见了面她撒撒娇、解释解释也就完了。可他这么久不来,她竟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了。
况且他都不问,她上赶着旧事重提算什么?
杨桃厌厌的放了药箱,洗了手就要替赵郎中:“师父去制药吧,这里我来。”
自从赵郎中发誓不再替人看病,他就只对药上头的事情伤心。虽说后来在赵文英和杨桃的劝解下松了口,铺子里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亲自上阵,可到底不似以往热衷。
所以,但凡杨桃来了,就都是她在前头诊脉开方,他躲到后院制药。
可这会儿赵郎中却没动,他专注的给病人把了脉,又仔细的开了方子,而后才皱了眉头瞪她:“什么时候学成了这矫情模样?为了躲一个乔安,你连自己家铺子都不去忙了?快给我滚过去,出息!”
杨桃讶异赵郎中竟知道她和乔安别扭,好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快走,快走,看见你都心烦!”赵郎中撵她,杨桃也只得磨磨蹭蹭的往腌菜铺子去。
也不知道是的董书掌握了杨桃的行踪刻意安排,还是就那么赶巧。反正杨桃才转过街角,她就和董书含撞了个正着。
因为一个董书含,和春晓和乔安都闹了个不愉快。再次见面,杨桃心里老大的不自在。可再不自在,董书含也是无辜。所以当他热络的过来打招呼,杨桃也不能转身就走,于是客气疏离的笑问:“公子抬着贺礼,这是有正事吧?那我先行不耽误公子了。”
董书含先是一愣,继而哈哈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你见我就跑做什么?是要去送贺礼,贺杨家腌菜铺子开业,是不是和你正好顺利?”
“去我家铺子?”杨桃吃惊的看他:“非亲非故的,你去做什么?”
“如何就非亲非故了?”趁杨桃吃惊顿住步子,董书含已经走到她身边。他自来熟的拿扇子轻敲了杨桃额头,笑道:“我和杨春晓是同窗,和你是朋友。你家铺子开业,于情于理我都该去。”
谁和你是朋友?杨桃揉着额头,瞪眼看他,原本想说什么,可来者是客,她……
她鼓着腮帮忍着怒气的样子逗得董书含开怀大笑:“走吧,再不去,该开午膳了。”
杨桃不走,董书含就拿扇柄勾她衣袖,扯道:“快点,再不去连剩菜都没了。”
“别拉拉扯扯!”杨桃躲过扇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董书含身后。
乔安一早就告假去了腌菜铺子帮忙,原想着今天能好好的和杨桃待一天,可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他一着急,便过来药铺寻她,谁知就遇见了这样一幕?
看着杨桃小女儿般委委屈屈的跟在董书含身后,乔安醋得牙齿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