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杨桃怎么求怎么劝,两边的人都铁了心不肯走。哪怕是赵郎中和周师叔都一样,他们不争不辩,只笑眯眯的看着杨桃。
赵郎中更道:“我和你周师叔没有别的本事,想让马儿跑不了还是轻松得很。可若真到了那种地步,岂不是彼此麻烦,那又是何苦呢?”
周师叔直点头:“不是还得在西火种药?撵走了我们,你一个人也成不了事不是?”
“可是……”
杨桃话还没有说完,杨老三和乔康成已经站了出来,斩钉截铁的道:“没什么可是,就这么定了。”
想着乔安来西火的时候,曾强行要将她送走的事情,杨桃便明白了大家的心。她想了半晌,后道:“既然大家都定了主意,我也不好再劝大家了。不过阿爷阿奶既然已经被宁外安排,那大房、二房便得各出一人过去照顾。乔锦还小,也跟着去吧。”
虽然没明说,可大家都知道杨桃的意思:这边凶险,各房总得留下条根。若这边真有个意外,难不成杨家和乔家就此灭门?
“也好!”大家商量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下来。谁都没提阿爷阿奶早就去世的事情。
阿爷身子一向不好,经不起路上折腾,得病走了。阿奶郁郁寡欢,快接近晋州的时候突逢排查,逃路的时候,便从马车上摔下去走了。
杨家上下含恨,所以才不肯走,一定要在这边替二老报仇。
当天,杨桃便去回禀了晋王。王爷听罢,沉默半晌,而后才看着杨桃的眼睛问:“可想好了?他们不知道咱们要走怎样的路,你心里可清楚得很。现在不走,只怕往后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想好了!”
“那便让张副官安排吧。”晋王叹了口气,喃喃哀叹一句:天家兄弟,竟比不过寻常百姓半分。
杨桃没听清王爷后面说了什么,正准备问,王爷已经从新看着她道:“服了你给的解药,本王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你再帮着看顾两天,若是没有反复便带着大家回西火去吧。”
“好!”
当天下午,乔锦等人便被送走。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却是谁都没有告诉。杨桃想问,张副官却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上头是斩草除根的脾性。咱们万一落败,谁能保证能不将那地方说出来?”
既然如此,杨桃也就不问了。
走时,自然又是一番依依不舍。大家伤感一番,只盼着来日重聚。
等再过两天,晋王中的毒清得差不多了,王爷便打发他们上路回西火。走之前特意见了杨桃一面,叮嘱道:“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就是了,打草惊蛇会得不偿失。”
“民妇明白!”
第二天早上,晋王府中突然传出晋王疯癫,痴傻的消息,整个王府鸡飞狗跳,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当天晚上,杨桃便带着家人‘逃’出王府。
紧接着,王府张副官率兵追逃,一直将杨桃等追到西火城附近才无功而返。
没过多久,杨桃为晋王解毒反将王爷治疯的传言便飞得到处都是,连宫里都得了消息。
当时,新皇正贪念美色罢了早朝。消息传进去的时候,美人在怀的新皇立马大笑起来。当即加封怀中美人为‘喜嫔’,连跳两级。
更是喜得眉开眼笑,宣了敦亲王进宫说话。
“陛下信这传言?”
“信!”新皇一脸坚定:“是不是姓杨那贱人说不好,可他一定是疯了。你别忘了,他身边很得力的李大夫,可是咱们的人。”
敦亲王点头,却依旧不太放心:“即便是疯了,可万一又治好了呢。”
“要让个疯子去死,那不就简单了?”被酒色掏空的皇帝,身子虚浮,眼中却有凶光迸出:“后面的事情,皇叔会安排吧!”
大从新皇登基,整个朝政便大多是敦亲王在处理。新皇有美人在怀,有锦衣玉食,有下人环侍便就知足了。
太后也曾管过,可管不了。
朝中也有官员不满,反对的声音也曾强烈。可谏书刚递上去,责罚立马就下来了。有的官员不堪重辱辞官归乡。可这边前脚刚走,后头立马就换上了敦亲王的亲信。
渐渐的,朝廷中人也看得明白:这天下,早已经是敦亲王的天下。至于新皇,当个富贵闲人养着,也就罢了。
刚正的人受不得这种局势,更是纷纷辞官。
随着安坤的叛变,乔安也了解清楚了朝中局势。这天,安坤奉敦亲王之命要去晋阳看王爷病情,对着乔安叹道:“陛下尚在,我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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