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全身多处裹着白纱布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白却带着重生之后的喜色,因为麻醉药的剂量过大导致她现在还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但好歹能说话,能在别人帮助下翻个身。
苏建国端着一碗托护士从外面买的粥喂她,每一勺都放在嘴边吹过之后再喂到她的唇边,苏母跟了他半辈子,从未享受过眼前的这种待遇,每一口粥都甜到了心里去。
“建国,我可以自己来的。”她轻声道,还输着液的手就要抬起来。
苏建国赶忙按住,冲她微微摇头,“让我来。以前啊,总是你照顾我,很多时候我都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现在换我来做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为我受了很多的苦。”
苏母闻言鼻子一酸,她没听过什么情话,但他现在所言的每一个字她都觉得是情话。
“从我娶你开始,你就为我操持家务,从来都是任劳任怨,我犯错的时候你也总是百般包容,渐渐地我以为你不会生气,甚至我开始忽略你的感受……”
“建国,别说了。”苏母眼中噙着泪花,想打断他。
他摆摆手,“我带怀了孕的翠蓉回家,你对她那么好,刚生完孩子的你教她各种自己总结的小知识,我以为你们会和平相处的,毕竟你是那么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可我万万没想到翠蓉会越来越任性、刁蛮,甚至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门口一瘸一拐的女人盯着他们,目光灼灼仿佛要把他们活活烧死。
“我没有怪她。”苏母叹了口气,她也是女人也会知道女人的各种坏脾气,邓翠蓉只是某一方面的坏脾气被激发了,而自己却无法排解,才会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苏建国犹豫着抬手抚上她的脸,“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倘若苏母还觉得以前有什么委屈和难过,那么她此时一点都感觉不到了,连身上的疼痛也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他的一句话比止痛药还管用。
时光静静流淌,他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摩擦,久违的感觉让她心安,连眼皮子都变得慵懒。
邓翠蓉再也忍不了了,她捂住胸口的伤,一步步往前挪着,“你现在知道她辛苦了?以前呢?你在酒吧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我怀孕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她?你带我回苏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我让你赶她出门的时候你又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苏母的梦像是被人一拳打烂了的玻璃,顿时化成了一片片碎渣。
苏建国陡然一惊,从椅子上起来,本能地做出护着病房的姿势,“你又来干什么?还嫌折磨的我们不够?”
“是啊!就是不够!我好后悔没在你的饭菜里放毒药,我好后悔没把她弄死,我真的好后悔没把你搞得家破人亡。”她目光凌厉而又凶狠。
“邓翠蓉,你给我滚!”他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扔出门外。
苏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建国,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才能把事情都处理好。”
邓翠蓉冷笑一声,对于她的宽容她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姚娉婷,你少在那给我装圣贤了,你敢说你从来没吃过我的醋?你敢说我跟他翻云覆雨的时候,你不难受?”
她曾无数次当着她的面挑逗苏建国,更是用各种技巧让他拜倒在她的裙下,更可憎的是,她偏偏要在她的面前上演活春宫,还不止一次。
这些,都是为了报复她的宽容,就是为了让她嫉妒,可她偏偏从来不生气,邓翠蓉不相信,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女人,所以她渐渐把目标放在苏简的身上,放纵自己的女儿去整她的女儿,直到有一天她终于爆发了。
苏建国看到了会生气发火的她、会吃醋嫉妒的她,而后又在邓翠蓉的唆使之下把她们赶出了家门。
“我怎么会不吃醋、不难受?他是我的丈夫啊。”苏母眼眶发红,“可是你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吗?就是当人有任何不理智的做法时,他会去克制,而动物呢?就是放纵。”
“你骂我不是人?”邓翠蓉瞬间就火了,不顾身体就要上前,苏建国怎么会允许她在放肆,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
他吼道:“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那你呢?现在知道扮演好丈夫的样子了?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带着她和她生的女儿去那种高级的拍卖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向别人展示你有个好妻子,好抹了我这个坏小三?苏建国,你别做梦了!就算殷颢替你压下了所有坏新闻,可大家还是会知道你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邓翠蓉匍匐在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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