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乔柳一路离开,知道地下停车场,乔柳在缓过神来,刚才,好险。
“大哥,你怎么来了?”她手心都紧张地出了汗,抓着自己的衣服硬撑着。
殷庄坐进了车里,自己扣好了安全带,“扣上安全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疾驰,乔柳都在琢磨刚才苏简说过的话,是她把她想得太弱了,以为自己耍点小手段就能让她作茧自缚,没想到她不但跳出了茧还打了她一巴掌,这羞辱她一定会还回去的!
到了酒庄,她才反应过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殷庄下车,准备给她开车门的,但是他到之前她已经下车了。
乔柳还是不明白,但她很懂事,从不多嘴去问,一路跟着殷庄走进了会客用的那栋别墅,找到了客人们藏酒的保险柜。
“你的那瓶酒呢?”他低着嗓音问道。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想存所以拿走了。”
“是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酒呢?”殷庄抬高了声音,话很重。
乔柳心头一紧,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理由她不敢说,凭她对他的了解,说出来他一定会生气。
“柳姐,你们开的太快了,我都追不上,幸好我打电话给殷董让他去救你了,你没事吧。”小朗在这时跑了进来,还呼哧喘着粗气。
“你打的电话?”乔柳狐疑地问道。
小朗抚了抚胸口,没注意到身边那个低气压的人,“是啊,我看到夫人来了,就猜到也许不妙,然后就给殷董打了电话。”
“没你的事,出去。”殷庄冷喝道。
小朗吓了一跳,看向乔柳,她也在使眼色让他出去,他只好退了出去,大厅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殷庄抽出插在裤袋里的一只手,“看来这最后一次机会你也不想珍惜,那好,我收回刚才……”
“大哥,我打碎了那瓶酒。”乔柳孤注一掷,横竖都是死,也许说出来还有辩解的机会。
“你再说一遍。”他眼神如同腊月里的寒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她痛地不能自已,却不敢挣扎,“那是我的酒,我有处置的权利。”她眼底一片妖娆,是他致命的诱惑。
从小到大,只要她对他撒娇和讨好,他一定万事依着她,正如酒庄成立之初,她要寻找一瓶酒来证明她对殷颢的爱情,可是这种酒十分珍贵,几乎没有人见过那酒的样子,更加别说尝它的味道了。
可她偏要,她说,只有最珍贵的酒才能衬得起她的感情。
于是,他拿了继承人的机会为她换了一瓶酒。
殷庄的怒气已经爆表,他的手臂青筋突起,力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她怎么可以打碎那瓶酒,她怎么可以打碎那瓶他丢弃了尊严和家产换来的酒?!
“痛……”她忍不住呼道。
一个字瞬间拉回了他的理智,“乔柳,你一定得不到你想要的爱情。”他几乎是诅咒着说了这句话。
“那你呢?你以为你能得到吗?”乔柳也被激怒了,“我告诉你,就算我得不到他,你也不会得到我!”
殷庄浑身一颤,他为她的一句话甘愿赴汤蹈火,如今却换来她这般狠毒的誓言,这对他而言,不过分吗?
她刚说出话就后悔了,现在这种时候他无疑是她最好的帮手,她等待了那么久的反击机会绝对不能失去,“大哥,对不起。”她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己犯贱,怪不得你。”他语气很轻,前所未有的轻。
殷庄转身,连一眼都没留给她。
乔柳上前一步想追,却还是顿住了,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恶心涌了上来,那一晚的记忆汹涌澎湃,她不能靠近他,因为她会忍不住的反胃。
在乔柳走后,苏简随手将那块道具石头扔进了垃圾桶。
“老婆,海底捡的多不容易,怎么扔了?”殷颢趁机去抱抱亲亲摸摸。
苏简不着痕迹地躲开,她心可没那么大,会那么快忘了前两天的伤害,“那是路边捡的,我说海底捡的只是为了试探她心里有鬼没鬼。”
他失望地放下了手,“那你试探出来了吗?”
“她心里防线很足,但是越镇定越是证明她早有准备,只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会半路杀出大哥?”她沉思着坐在沙发上,把没吃完的蛋挞往嘴里送。
殷颢一把夺掉,“都凉了。”
“凉了也能吃。”她争辩道。
孕妇吃凉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