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蔷薇跳到了主人的怀里。
乔柳坐在沙发上,纤长的手指在猫背上划来划去,眼神空洞的望着地面,仿佛迎面走来的那个杀气腾腾的兰顿不存在一般。
“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想杀了我不成?”她的声音像平时一样轻,笑也很放肆。
兰顿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她双手下垂,蔷薇忽然跳到了兰顿另一只拿着枪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就算我杀了你又怎样?”升腾起狠意的眸子异常妖冶,他不顾受伤的手将她扔到一旁,“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乔柳半趴在沙发上,长卷的发散落在周围,空气刘海微乱,但那周身蔷薇一样带刺的气质却毫发无伤,“你敢吗?”
“那就试试。”兰顿抬起枪,对准了她的心脏。
她昂起头,对上他的眸子,“为了苏简你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情,如果我把这些告诉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你呢?你对殷颢做的事情又算什么,谁准你动苏简了?”兰顿的字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他扣动了扳机。
惊慌从乔柳的眸子一闪而过,“我不明白,苏简失去孩子对你不是好事吗?”
“我跟她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碰了她就是触碰了我的底线,就算没有你,我要做的事情一样会成。”兰顿像是在对她说最后一句话。
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子弹从枪膛中射出的那一刹那,血的味道弥漫在整间客厅,除了猫的惨叫之外,连枪响都听不见。
苏简从麻药中渐渐苏醒,她睁开眼睛四处看着,麻醉前的记忆涌上来,她忍不住低低的抽泣……
殷颢趴在床上睡着了,但是怕她醒来会有什么需求,所以他的睡眠很浅,她一哭他就醒了。
“小简,不哭……”他一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苏简抬起手捶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殷颢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眸中尽是疼惜,“现在别打,等你好了之后你想怎么打都行,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啊!”
眼角被泪水沾湿,她是那样无力的哭泣,下身还在疼,她甚至能记起冰冷的器具把她宝宝拿掉的那种疼痛。
“怨我,怨我……”一向冷静聪慧的他在此时连话都说不好了,只会一直说着两个字“怨我”。
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捉弄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虚弱的她变得更累,直到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这时,殷颢才敢帮她的全身换药。
鞭子的痕迹散落在她周身,很多地方都需要消毒换药,他昨夜跟医生练习了很多遍,什么无菌原则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可因为伤在她身上,他还是小心极了、紧张极了。
等到她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了,期间花醉和苏母都忍不住来看过一次,但是都被殷颢挡在了门外,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
秦雪彦知道消息之后也来过,可依然被拦在门外。
殷颢像是个疯子,固执地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不准任何人靠近她,他甚至觉得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
“阿颢,我想喝水。”苏简只能动头,她歪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水。
他立刻端起杯子给她,那温度是他一直把握好的,从医生叮嘱他要给病人经常喝水之后,他就搁十几分钟倒一杯水,两杯水交替着倒,刚才有一杯被他倒掉了,就是因为温度稍微凉了一点。
他要确保她醒来之后立马喝到适宜温度的水。
“还渴吗?”他问,生怕自己倒的水不够。
她摇摇头,五百毫升的一整杯啊,再喝下去肚子都鼓起来了,“你扶我坐起来好吗?”她的情绪相对于上一次醒来已经好多了。
苏简就是这样,再大的打击和伤害,她只要深深伤心过一段时间,便会认清现实,然后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扬帆起航。
“饿不饿,我买好了吃的,可以马上吃。”他盯着她的脸,轻轻地问道。
“我不想吃东西。”她眨了眨眼睛,一点胃口也找不到。
殷颢却还是端来了一碗红豆粥,“楼下的粥店专门做的,喝一点点暖暖胃。”
苏简皱了皱眉,发现他很不对劲,“阿颢,我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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