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的血就没停止流过,她看向苏母,“苏妈,我和我妈对不起你和姐姐,原谅我们吧,我求求你了。”
苏母的眼里有泪滴落,她抿着唇摇头,“我没怪过你们,真的,小欢,你怎么那么傻,你还那么年轻……”她闭上眼,情绪陡然间失控。
苏欢抬手抚上沈子翰的脸,“子翰,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在瑞典,我想了很多很多,我……”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沈子翰闭上眼睛,抱着她哭了。
为什么人往往快走到尽头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再不说也许就没机会了,我们的女儿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别让我担心你。”苏欢的声音很轻,血液和养分正在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沈子翰拦腰抱起她,“救护车呢?!救护车呢!快来救救我的妻子,快来救救她!”
他发疯似的往外走,等不来车,他就自己开车送她去……
苏简努力保持着冷静,她没有什么哄孩子的经验,只会晃啊晃的,“福伯,把绳子拿过来,绑好小妈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邓翠蓉蜷缩在地上,她看着手上的血,“报仇啦?!我报仇啦,哈哈……”她一直小声念叨着,眼睛里毫无焦点,全是手上的血。
“爸,你还能开车吗?”她问道。
苏建国摇着头,他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我手抖。”
“那你和妈抱着孩子,我开车,咱们去医院。”苏简把孩子递过去。
苏母走了一步有些摇晃,苏建国赶忙扶住她。
“妈,你还行吗?”苏简担忧地问道。
她摆摆手,“别管我了,快去医院!”
“我的车在外面,外面现在就去,小欢的伤势那么重,我怕这一刀下去,伤到了神经和脊髓,我现在马上打电话问问阿颢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大概也只有苏简才能在这个时候保持冷静的处理事情了。
她以前是警察,这种危急的情况她处理过很多,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会干扰她的判断,但是干扰不算太强。
毕竟殷颢不在,她要撑起一片天。
苏建国搀扶着苏母,苏母怀里抱着孩子,苏简边打电话边拿车钥匙。
几人快速赶去医院,但是殷颢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没办法,只好去问严修念。
“修念,医院里你有没有认识神经和脊柱方面的专家?”苏简一边开车,一边对着电话道。
严修念听得出她语气里的着急,“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小妈她拿刀砍伤了小欢,伤在后背,流了很多的血。”她长话短说。
“什么?”他叉着腰,脸上带着惊讶,“行,嫂子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帮你联系。”
“一定要快,子翰已经开车带小欢去医院了。”她叮嘱道。
严修念应下了,电话他打了,人也找了,但还是不放心,自己又开车到医院里去接应。
沈子翰一路飙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严修念已经带着医生在门口等着了,他连感激都来不及表示,抱着浑身被血染红的苏欢往医院里跑。
“子翰,放在推床上。”严修念提醒道。
他忙把苏欢放平了,紧接着他和医护人员一起推着苏欢往手术室的方向跑。
严修念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车座上全是血,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苏简他们赶到的时候,苏欢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他们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候着。
还记得上一次也是这种场景,那时候苏欢临产,他们是兴奋中带着期待,现在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恐慌。
“子翰……”苏简搭上他的肩膀,想安慰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我知道。”
她的鼻子一酸,“一定会好的,总会好的。”
苏母自责不已,她越看怀里的孩子越自责,她宁愿拿自己去换苏欢,她都老了,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可苏欢不一样啊,她才刚做母亲,以后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她呢!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关你的事,这是小欢自己的选择。”苏建国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母一开口,眼睛又湿润了,“她怎么那么傻啊。”
“没有傻和聪明之分,只有善良的选择。”严修念插了一句嘴。
苏母靠在苏建国的肩头,捂着嘴哭泣……
苏欢的手术做了很久很久,天都黑了,手术室里的人都没出来,时间越久,每个人心里的底气越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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