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的,傅言霆也不喜欢她做这些。他总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被宋家养着的女儿,金枝玉叶,不干粗活。
但,她已经嫁人了,自然想要的是给自己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他爸爸很悲伤,她那时候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她的话,爸爸很有可能就跟着妈妈一起走了。
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打在了衬衫上,晕染开了水滴。
啪嗒一声,从西装袋子里掉出一只录音笔。
宋夕夕按下按钮,里面传出的是高中的时候,傅言霆用钢琴弹奏的一首婚礼曲。
宋夕夕紧咬嘴角。
结婚那一天,傅言霆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酒店里,彻夜没有回来,隔天他与白蓝的娱乐消息就登上了娱乐周刊。
那一天,她一直有一句话很想和傅言霆说几句话:车祸夺走了爸爸的生命,从此以后她就真的成了一个人。她的姐姐和她不亲,妈妈也很早过世,没有人教导她结婚之后要怎么和丈夫相处,给夫妻之道的意见。但,她既然和他结婚了,她很想很想告诉他,“往后她会做一个好妻子,把自己好好的交给他。请,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走下去啊。”
她吻了吻照片上傅言霆的眼角,忍着心中的疼,“虽然在一起,那么难受,可我真的只是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熨斗的蒸汽噗噗的冒出水汽,氤氲中,迷失了宋夕夕的一张脸。
宋夕夕颤抖着握着那一张照片,鼻尖酸涩难耐,倘若她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去跨越那一道横驾在她脑子里尘封的记忆,那她还要说什么把幸福抓在自己的手中。
宋夕夕拿着包,跌跌撞撞的再次去心理咨询医院。
这一次,她一定要突破自己,再也不能任凭自己去抵抗那种懦弱的逃避。
宋夕夕到了心理医生办公司的外面的时候,恰好碰到陆嘉南正坐在心理医生对面,两人正谈笑风生。
陆嘉南在这里看到宋夕夕显然是很惊讶的,他站起身,皱着眉,“夕夕,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宋夕夕也没有想到在这会遇到陆嘉南,让她瞬间有一种被暴光在太阳底下的感觉。
“你们认识?”心理医生跟着站起来。
“对,我们是同学。”陆嘉南回头对着老友说,“我和她聊几句。”
陆嘉南拉着宋夕夕出门,尽管他轻描淡写的问了宋夕夕来这里做什么,但没有间皱起的担忧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焦虑。
宋夕夕的心情也是已经跌到了谷底,她太久没有和人倾诉。在这里遇到陆嘉南,更令她有一种巨大的压力。
“夕夕,他对你不好?”
宋夕夕摇了摇头,咬下唇,“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你既然来医院了,我也是医生,告诉我你身上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的。”他望着宋夕夕犹豫又痛苦的眼睛,“难道是当年你离开B市是有别的原因?”
宋夕夕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头,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