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扫了四周一眼,阳光多通透,像这样一天到晚都有阳光的地方,一般来说,是不可能有什么鬼存在的。如果有,那可能性就只有两个,要么是那鬼太强了,不在乎这点阳光,要么就是对这个地方有种某种很强烈的情绪,让它不能离开这里。
王律师挺心急的,“那怎么才能除了这些?”
君维药又打量一眼周围,“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律师一僵,一脸的为难,“这,这我哪儿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要知道的话,也不用请你们来了啊。”
“不是让你说这个,是让你说说怎么回事才让你知道家里闹鬼的。”我说。
“啊?哦,哦,这样啊,那我说,我记得可清楚了。”王律师舔了舔嘴唇,“现在这房子里就住着我爸妈,但以前不是,那会儿我家还有个长期住在这的保姆,是老家一个亲戚。而且那个时候,那地方养着不少鸟。”
王律师指了指院子,那地方放着一个挺别致的大鸟笼,“我爸喜欢鸟,就养了不少。我妈喜欢鱼,也养了不少。”
我有点郁闷了,我想听他家是怎么闹鬼的,跟我讲这些鸟啊鱼啊的,这也没用啊。但他讲的特专注,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就让他继续说。
“最先开始死的是鱼,那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们都听见了客厅里鱼在拍打水,拍的特别凶,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一浴缸的鱼全都翻了肚皮。”
“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劲,芳姨,就是我们家请的保姆,就说昨天晚上看见有个人影在客厅,找也没找着,就没当回事了。然后芳姨就说闹鬼,我爸妈肯定不信,芳姨是拿钱来做事的,我爸妈不爱听的,她也就不说了。”
“但是芳姨脸色从那天就怪怪的,还让我撞见两次她在自己房间烧香求平安。不过吧,就死了一缸鱼,那个时候我也觉得芳姨怪怪的。我妈一直怀疑是不是芳姨喂错了东西,毒死了金鱼,芳姨也知道,没几天以后就找了个借口不做了。”
王律师说着,又舔了舔嘴唇,表情开始变得有点焦虑,“鱼的事,如果说是芳姨不小心干的,多少也还说的过去,但是芳姨走了以后,家里的鸟就开始一只接一个的死了。”
他掏出手机,给我俩看里面的照片,“你们看,就这个死法,你们说吓不吓人?”
我往里面扫一眼,差点没恶心吐了,这玩意,简直惊悚到家了,那鸟死的特别惨,脖子给拧断了不说,胸口全给剖开了,内脏耷拉到外面,羽毛全让血给浸透了。
我实在没忍住干呕了一声,王律师赶紧把手机拿回去,“你们也看见了吧,鸟死成这个样子,它肯定不能是自己病死的吧?而且后来我们也调监控了,一个人影都没有,鸟就这么死了。”
“芳姨以前说我不信,但是鸟死的不明不白,监控里又什么都没有,这不是闹鬼是什么?最关键的是,鸟一只接一只死完了以后,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有人跟我说,下一个就是你。我听不出来那个人是男是女,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就一直在重复这一句,大半夜接到这电话,真是浑身冒冷汗的。我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哥们查那个电话,但我哥们说,那个时候没有显示我接到任何电话。”
鬼来电……?这还真是挺玄乎的,我看了一眼君维药,总觉得身上有点凉飕飕的了,“然后呢?”
王律师苦笑,“那电话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从那天开始,我一直都能接到那个电话,刚开始我还没当回事,后来……有一天晚上,我门被拍响了,打开灯以后我就看到有血从门缝下面流了进来,我二话没说直接报了警,结果警察一来,你们猜怎么着?”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地板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很肯定,我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一想那东西是冲我来的,我就搬出去了。我爸妈不相信我,还觉得我是不是吸毒。我也干脆不解释了,就像一个人躲出去算了。”
君维药看着他,“搬出去以后也出事了?”
王律师点点头,很烦躁地抓了抓头皮,“它又找到我了,说什么都要逼我回来。”
他说自从他搬出去的第三天开始,每天晚上凌晨他都能接到一个电话,要不然是怪笑,要不然就是哭声,每回电话的内容,都是逼他回家。
难道手机才是那个怨灵的载体?我忍不住问他,“那你试试扔了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