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理由,是因为我喜欢他。
宫一谦很激动叫我离开宫弦,我知道跟他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感情的事情本就是外人所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的。
很快的探视时间就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就是再替宫一谦担心,他自己选择的路也只能是他自己走下去。
我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宫一谦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担心。
回到宫家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了宫一谦能看到鬼这件事情。大部分人也都认为宫一谦是因为被关在牢房里面压抑的精神失常。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问题。
和宫弦好日子没多久,宫一谦出狱了。
我本是十分欣喜的,却感觉自从宫一谦出狱以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有时候宫一谦会来看我,对我依旧像以前那样,但是他却总是诡异的看着宫弦的方向。
悠悠的看着宫弦,并没有表现的害怕。
晚上,宫一谦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着宫弦,想到宫一谦现在的行为,有些瑟瑟发抖。宫弦抱着我,对我说:“别害怕了。”
第二天,突然间传出来宫建章死去的消息。我一阵惊讶,宫一谦作为宫家的长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宫家的总裁,掌管着宫家所有大大小小的家业。
令我没想到的是,宫一谦竟然直言要动用宫家的大笔资金,不惜要宫家倾家荡产,也要请来各国的法力高清的抓鬼人。
我企图让宫一谦放弃,却反而中了宫一谦的计谋。被他锁在了房间里面,整个房间都贴满了符纸,甚至在我一日三餐里面,以及我喝的水中,都加入了不少逼鬼现行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宫一谦想要抓住我,逼迫宫弦过来,好用这些准备好的东西,将宫弦的魂魄打散。
我开始突然间能理解,为什么让宫弦去救宫一谦的时候,他的表情那么苦涩。
宫弦果然过来了,我的嘴巴被布条死死的绑住,我想要告诉宫弦让他不要靠近,却没有办法。后来不知道是谁嫌我碍事,干脆就直接将我打晕过去。
晕过去之前,我的手中死死地握住宫弦戴在我手中的戒指。如果宫弦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戒指灼热的温度足以让我醒过来。
这个梦太长了……
等到我有知觉传来的时候,戒指的光芒已经快要没有了。显然,这一次宫一谦是没有得逞,但是宫弦已经虚弱的快要变成透明的颜色。
我连忙将戒指挨近他的身体,让他快速的隐身到戒指里面去。宫弦化作一缕灰色的烟雾,我带着他逃离这个地方。
宫弦这次大伤元气,因为宫家的供养在这边所以宫弦并不能逃的太远。
走之前,我再次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凌乱不堪,地上竟然还摆着一个洋娃娃。我突然看着洋娃娃,冷不丁脑海中出现了这个洋娃娃在跟宫一谦对话的模样。
我心中越发的害怕,不敢在这多待上一会。宫一谦去了哪里我是不知道,但是他这段时间的变化真是令我十分的心寒。
甚至我都不愿意去相信,这是那个对我一直温柔的一谦哥哥。
为了帮助宫弦的恢复,于是我强忍着害怕带着他来到了地下室。躺在宫弦的棺材里,张兰兰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我正讶异于地下室能够收到信号,连忙接通了电话。只听张兰兰急急忙忙的说:“梦梦,刚刚我这边朋友说夜里接到了报警,一个17岁的女孩残忍被人杀害,而尸体被人分解,但是却找不到了双臂,杀人凶手却什么都没有留下,警方正在收集证据。你那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你要注意安全啊。”
本来跟宫弦待在地下室,就已经十分令我瘆得慌,现在又听见张兰兰说这种话,只觉得整个后背都是一阵发凉。
我换乱的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不知道宫弦离我这么近究竟是不是好事情。毕竟我的血液中还含有一些符纸的碎末吧。
但是我实在是不敢躺在这个地下室别的地方,莫说现在宫弦就是一个影子,全靠我一个人躺在这个冰冷阴森的棺材中。要不是我的腿已经发软了,我想我肯定分分钟我就跑回我自己那个温暖的小窝里。
我不敢打开棺材盖,更不敢走出去,只盼着宫弦早一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