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悦急得不得了,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弟弟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不行,不能再等了。要不然我走着回去吧,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问她:“你有没有住在这附近的朋友?如果有,或者可以让他来帮个忙?”
谭晓悦马上说:“我想起来了。我还真有个朋友住在这附近。他家有车的!”
谭晓悦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后,谭晓悦几句话把情况说明,又报了地点,然后挂电话。
她告诉我:“我这个朋友姓白,我管他叫白大哥。他说他准备回家,车正好还开在半路,两分钟就能赶来我这里。”
我松口气:“那就好。”
又在大雨中等了一会,有车打着远光灯出现在我们视线里。
很快地,一部黑色的轿车开到我们身旁。我和谭晓悦马上走近车旁。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异常凌厉的侧脸。
谭晓悦弯腰,隔着车窗对他说:“白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下这么大雨还麻烦你。”
来人简骇地应了句:“上车再说。”
谭晓悦马上拉开车门坐上车,还不忘对我说:“你小心点,快回家去吧。”
我点头:“快走吧,不用担心我。”
谭晓悦这才把门关上。
车缓缓驶出我的视线,我转身,慢慢走进巷子。
那个白大哥看起来得有三十岁以上,绝对不会是个学生。看他的气派,应该是个挺有身份的社会人士。
晓悦是怎么认识他的?
庄琼之前告诉过我,谭晓悦的背景有点复杂,而且她在学校很有号召力。后来我跟谭晓悦接触后,才知道她的家境并不是大富大贵的,只能算小康家庭。
而她开的那台车,也只是家里为了方便她平时接送弟弟去医院,才给配的。她平时都不怎么开,我曾问过她为什么有车不开,反而去挤公交车。她很坦然地告诉我,在交通这么拥堵的城市开车,太费油。
现在想想,一个普通女生能在江城大学那样的贵族学校里,混上大姐大的名号,肯定在外面有十分了不得的人脉关系。
那些人脉关系里面,会有那位白先生吗?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小心地避开那些比较深的水洼。
雨越来越猛,好像地面跟它有仇,我的雨伞都被砸得噼啪作响。
我想赶紧回家。
突然,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差点摔在旁边的水洼里。
等我站稳后,凝神看向脚下,才发现绊住我的是个人。
他后背朝上,一动不动地横趴在地面上,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刚刚和谭晓悦一起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呢?他是刚刚才出现在这里的吗?
我蹲下,壮着胆摇摇他的肩膀,大声问:“喂,你没事吧?”
那人一动不动,我推着他的肩膀把他翻了个身。现在天已经有点擦黑,雨又大,我仔细地辨认了一会,才看清他的样子。
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是上午和汪医生喊架的唐中仁!
他怎么会这样躺在这里?难道是想不开去自杀?或者是被汪医生杀害弃尸大街了?
这两种可能性都让我觉得胆寒。
我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朝他的脖颈窝摸下去。
还会动,还会时不时地呼吸。
是个活人。
我松口气,又喊了他几声,但他一直没反应。
这里正好是巷子正央,我站在大雨里朝左右看看,两边都没有过往的路人。
我无奈地拿出手机想报警,可是才按了两个数,手机突然发出噼啪火光。我的手一抖,手机掉到水洼里了。
我傻眼。
不是吧?出门的时候已经把手机保护得很好,应该没被雨淋到,怎么突然就烧坏了呢?
我从水洼里捡起手机放回包里,拍了拍唐中仁的脸,大声问:“你醒一醒!雨这么大,怎么能在外面躺着?喂,你家住在哪里?”
唐中仁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把手抬起,胡乱的摆了几下,嘴里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他那样子,大概是喝醉酒了。
早上他要烧汪医生房子时,那样子太凶残,到现在还让我印象深刻。我虽然同情他失去妻子孩子的遭遇。但他毕竟是个陌生人,我天生又有点冷血,所以打算回屋后,再用家里的固话替他报个警,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我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走不动。
低头一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