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靖醒来时,只觉得脑袋生疼,脖颈里冰凉,身上湿漉漉的难受,还以为自己受伤了,伸手一摸,从衣领里掏出个融化了一半的雪球。
睁开眼,眼前景物还是重影的,脑袋里一阵阵天旋地转,由此看来昏迷的时间不长,醉灵还没过去。脖子里又一阵冰凉刺骨,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身边坐着个大嘴女孩,正在往自己脖领子里塞雪球。
这丫头是谁?醉灵中的西门靖,看不清她的相貌,只是觉得她脸上那张嘴出奇的大,准确的说她嘴唇肿大得特别显眼,跟脸上其它器官不成比例。
一颗雪球砸在西门靖额头上,正巧碰到了伤,疼得他猛地坐起。大嘴女孩被吓了一跳,旋即骂道:“混蛋玩意儿,终于醒了,快来帮我救他们!”
这声音明明是小辣妹的,可片刻没见,她嘴怎么肿了?
“哦,好疼,你嘴肿么了?”
小辣妹没好气的说道:“让狗咬的,快滚起来救人,他们一直昏迷,掐人中塞雪球都白搭......”
“狗?哪来的狗?”西门靖捧了一大捧雪,使劲揉了揉脸,针砭入骨的寒冷让他头脑恢复了清醒,瞬间明白过来,小辣妹这嘴唇,是刚才让自己一通猛啃给吸肿了,这事不稀奇热恋中的男女经常发生,尤其是初吻时娇嫩的嘴唇经受不住如火的热情,冷水敷敷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二锅头他们几个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除了武骢脑门子上贴着符,其余几人都是被骆明君用药物迷倒的。西门靖一阵忙碌,用灵气给他们开窍除秽,提神醒脑,总算是都弄醒了。
二锅头用雪洗了洗脸,开口就问:“他们人呢?”
西门靖一耸肩,说:“死了一个,跑了俩。”
他们捡回地上散落的手枪,二锅头低头检查着武器,问道:“往那边跑的?”
“那边!”西门靖伸手朝着四面八万指了一圈,那时候他晕头转向的,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二锅头一阵无语,这片大山,别说他们几个人,就算是拉进来一个满编师,都不一定能彻底搜索一遍。但又不能不追,当即说道:“一组,向东,二组向北,三组和我向南,沿山路快速搜索,天亮后回村集合。”
他转头对武骢说道:“老班长,村里的警戒,暂时你费心了。”说罢带着人追了下去。
夜晚的山林里,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三个汉子快步如飞奔跑而过。片刻后,路边一条沟壑中,传出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孝诚,他们,他们走远了吗?”
“走了,走了,师父我扶您出来。”
孝诚从沟壑中连拉带拽,拖出一个血葫芦似的扬忠,他心里暗自庆幸,要不是有秘药遮住了血腥气,早就被追兵发现了。
“孝诚,咱换个方向走,小心他们去而复返。”扬忠胳膊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是有鲜血不断渗出,失血过多使他十分虚弱,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孝诚把扬忠扶在沟沿上,柔声说道:“师父,换方向是必须的,可我......”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没声了,扬忠感觉怪异扭头看去,一抹寒光映入眼帘。下一刻扬忠的脑袋落在了孝诚手中,他拎着满头白发,将脑袋凑到面前,说道:“师父,可我没打算把您全身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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