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识到时间问题时,整个人一下子便清醒了,满是恐慌与不安。
自己睡了这么久,不知道小姐那里如何了?她也不记得究竟怎么回事,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完成吩咐回来后,便睡的一发不可收拾。
拉拢着头,略有几分的委屈,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被小姐责备。
心情低落的走到章嘉悦的房间门外,面对紧闭着的房门,扶桑不明所以的眨着眼眸,这又是怎么了?
脑海里泛起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的疑问,越积越多,但却没有一个答案。
犹豫要不要推门而入,或者说就等在这里,心里满是纠结与不安,双手绞在一起。
衡量之下,猛然想起什么的扶桑,还是决定自己先去收拾下自己为好。
与此同时,昏迷的章嘉琪略有几分清醒的模样,模模糊糊的,摇晃着自己的头,稍稍的睁开眼睛,艰难的抬起眼皮。
紧皱着的眉头未有半分的舒展,就算是现在,脑海里仍旧念念不忘那句话。
挣扎着坐起身来,靠着床头,轻微的喘着粗气,再度闭上了眼睛。
“小姐可算是醒了,吃药吧。”落葵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愁容在瞬间消失不见,反而又几分的欣喜,眼眸突然间一亮。
方才还在纠结要怎么样该叫醒章嘉琪,毕竟她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气,稍有差错对于自己而言,就是一场灾难的降临。
好在不是自己所预期的,松了一口气。
温和的将散发着浓重热气的陶瓷碗递到章嘉琪手边,尽可能让自己忘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以及那封信上所写的内容。
心如明镜的她,自然是知晓章嘉琪突然的生病,与那封信是脱不了关系的,只是她谁也没告诉,将这个秘密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许是发烫的陶瓷碗触碰到了章嘉琪冰冷的手背,冷热相遇的刹那,下意识的用力甩开了手臂,想要尽快的远离那样的热度。
飞跃出去的陶瓷碗重重的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棕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些洒在了锦被上。
起伏不断的声音,落葵整个人都愣住了,如同惊弓之鸟,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慌忙的祈求道:“小姐,都是奴婢的过错,还请小姐饶奴婢这一次吧。”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那就是自己的过错无疑,哽咽着的声音,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章嘉琪厌恶的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出去。”
继而扭过头去,松散下来的情绪转变为了深深的倦意,与脑袋所发出的昏沉一起,不可言喻。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气味,即便如此,也难得按下心来。
紧紧咬住自己下唇的落葵,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稍有几分期望的抬眸,掩饰不住的失落,退了出去。
讨厌被弄脏的床铺,章嘉琪起身,手按在床边时,不起眼的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嫣红的鲜血缓缓流动,如同最后一波所绽放的红色的蔷薇。
只是轻微动了一下眉头,瞥了一眼受伤的地方,她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走到了软榻旁,将自己整个人狠狠的扔了上去,任由血液顺着白皙的手指缓缓流落在各处。
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的章嘉悦再度睁开眼睛时,时间正好停在了刚到酉时时分,脸色明显比上午要好许多。
然而那颗珠子,始终都在自己的手里紧攥着,以至于手心里留下了它的印记。
“扶桑。”沉稳着心境,波澜不惊的章嘉悦轻扬声道,这个时候,扶桑应该是醒了的,虽然自己对扶桑有着几分的歉意,但她也是无奈之举,即便并不是她自己做的。
坐在了梳妆台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拿出放置在盒子里,被自己赌气而收起来的翩然,努力的想要将那颗被自己亲手拽下来的珠子回归原位。
绞尽脑汁的章嘉悦发现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而扶桑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小姐睡了这么久,可休息好了?”
不明所以的注视着正在把玩发簪的章嘉悦,扶桑眼眸里满是不解,淡然的询问着。
从林妈妈那里得知章嘉悦情况不大好时,便一直不敢贸然打扰,只能够在门外守候着,以便章嘉悦随时的传唤自己能够及时听到。
“嗯,这支簪子,哪里能够修好?”轻声应到,章嘉悦看向扶桑,淡然的询问着。
目光落在那颗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珠子上,扶桑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