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莲心不由得心慌起来,连攥着绣帕的手都开始颤抖,什么望月鳝,她不知道啊。
“君逸小哥儿,虽然你讲的这个传说很吓人,但是,毕竟只是民间的传言而已,你怎么能说信就信,而且,说这些鳝鱼长得像望月鳝,它们就一定是呢?”
冯君逸蓦然回头,纯净的眼眸立即变得犀利,似一道惊雷,“莲姨娘,方才,你不也讲了一个传说吗?还说的煞有介事。只是,你的传说没有任何根据。而我说的,只不过是一类鱼。”
“如果你不服,我们大可以做一个试验,看看这里面究竟有没有望月鳝。”
“既然,它在月圆之夜,会对月仰头。那看它是否会抬头就知道。”
程莲心顿时摸不着头脑,疑惑着,他要如何试验。
冯敬问道:“君逸,你的想法虽然很好。可是,今天并非月圆之夜。”
冯君逸却胸有成竹地说道:“就算不是月圆之夜,那也可以创造一个月圆之夜出来。”
说着,他转头跟跟过来的小厮说道:“去拿一块大一点的黑布,再去书房取颜料和纸笔过来。”
小厮麻利地去办事,程莲心听罢,不由得讶然失色道:“你该不会是想画一个月亮出来吧?”
随即,她轻笑出声,“也对,你才九岁,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冯君逸不恼反笑,“是不是异想天开,等会就能见分晓。”
很快的,小厮已经把冯君逸要的东西都拿过来了,只见小厮转了个身,背稍稍往前拱。冯君逸将宣纸摊到他的后背上,丫鬟们在旁磨着亮黄色的颜料。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冯君逸提笔沾了些许颜料,便在纸上勾勒一圈,后又将圆圈中间涂满,画了一个圆圆的月亮,就如中秋月一般。
四周悄然无声,只余他作画的声响。
不多时,冯君逸命人将画好的月亮裁下,贴到黑色幕布上,再让人拉扯着幕布,将水缸围起来。
所有的烛火被熄,风灯被熄,只留下一盏用来照纸月亮的风灯。
冯君逸手提着风灯,让其余人噤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水中鳝鱼的动静。
一开始鳝鱼仍然在水中漫游着,众人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
这时,只听“哗”的一下,一条鳝鱼猛然游到水面,探出头来,张开嘴巴,似在咆哮,眼中迸射出两道精光。
那鱼张开的嘴巴,就跟一条蛇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众人均是被这场面吓得不轻,连连倒退了数步。
“莲姨娘,你看清楚了吗?”冯君逸倏然问程莲心。
程莲心倒抽了数口凉气,一张脸煞白如雪,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敬当她是默认了,就让丫鬟们掌灯。
回到了明亮的环境里,众人在第一时间把目光对准了心虚的程莲心。
“程莲心,你还要什么话可说?”冯敬斥责道:“让昭明把你娶进来,也是为了让兮和跟君逸能有个疼爱他们的母亲,而不是让你来谋害他们的!”
程莲心啜泣道:“国公爷,冤枉啊。也许是这批鳝鱼进来的时候,有什么疏漏,让望月鳝混了进来。我们得再去查查才行。”
冯君逸嗤笑一声,“莲姨娘这会倒说有疏漏了?方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所有环节都是你都有仔细把关的。总不能谈功劳的时候,你急得去抢,一旦出了事,你倒撇得干净了。”
程莲心喉间一梗,旋即,颤颤巍巍地转头看冯老夫人,希望冯老夫人能给她一点帮助。
然而,冯老夫人保持缄默,程莲心让她太失望了。
见冯老夫人不再袒护自己,程莲心的心凉了一大截,又望向阮昭明,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阮昭明也算是她相公,总该帮衬着自己一点。
岂料,阮昭明观察了一下二老的脸色,儒雅的面庞上顿时流露出几分凶悍。
“原来是你这个毒妇在作梗,难怪心砚会显灵!”
他不由分说地上前,对着程莲心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着扇了数个耳光,直到程莲心的脸肿得不成样子了,才肯罢休。
“你个毒妇,老夫才娶了你几天,你就想谋害老夫的掌上明珠!要是兮和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要你去陪葬!”
他痛骂了一会,然后,回过头去,脸上立马就浮现出谄媚的笑意。
“岳父,岳母,这个毒妇,绝对不能轻饶。依小婿看,应该将她拉去沉江浸猪笼,让她明白什么是妇道!”
“不要啊!老爷,你看在我服侍你几天的份上,放我一马,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程莲心满脸泪痕地爬过去,泪水流到掌印出,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毒妇,你滚远一点!”阮昭明又是恶狠狠地踹了她几脚,踹的她五脏六腑都痛。
然后,他提起程莲心的衣襟,打算将她朝墙上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