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兰月娥忙把衣服递给他,“是娘在叫,你快出去看看啥情况。”
一阵悉窣之声后,便有脚步声离去。
花翠竹看着花燕语还在上扬的唇角,又想到下午她跟花永生神秘的样子,就问:“是你放了蛇?”
花燕语轻轻“嘘”的一声,继而点头,“你小点声,一会娘要知道了。”
“你胆子太大了!”花翠竹神色微怒,戳着她的肩,这蛇怎么能随便抓?万一咬了自己怎么办?
花燕语笑了笑,“姐,永生说了,那蛇不咬人,我才让他去抓的。”
“永生怎么也跟着你闹,不像话。”花翠竹叹道,不过想到刚才听到杨秀美那尖叫,她又突然觉得玲玲这事干的好!
她感谢花海这几年对她们的照顾,可是实在讨厌杨秀美,又因她是自己名义上你奶奶,对她的辱骂从来都是顺受。
花燕语眯了眼睛,“姐姐你不老实,我都看到你笑了,还要说我。”
“瞎说。”花翠竹拉了薄被躺下蒙头就闭眼,“你快点睡了。”
“你们在说什么?”兰月娥听到姐妹二人在窃窃私语,“早点睡了,明天要帮忙砌墙。”
花燕语挑眉,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屋外依稀听见杨秀美有些颤抖的声音,她满心欢喜,挨着
花翠竹睡下,“知道了,娘,我们这就睡了。”
过不久,花海就回房,他把事情跟兰月娥说明后便灭了灯。
房内一片漆黑,窗外偶有虫吟之声,记忆如潮水涌入,花燕语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来。
初中时候,父母离婚,他们为财产挣得头破血流,结果到谁也不愿意抚养自己,那时候开始,她便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护着自己了。
所以,她跟那对夫妻拿钱去学了散打,为的就是以后能保护自己,从此她便爱上了这格斗。
命运多舛,花燕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命鸣呼了了?
来到花家后,相处不过一月,她便感受到花海夫妻二人的宠溺,这种感觉让她甘之如饴。
上头传来那二人的细语,花燕语听着他们的意思是过了清明三房就要独自开灶了。
这两日这些人上工的时间不多,她没办法避开他们试着从超市里拿些新东西,所以便决定去了还是先去市集卖些鸡蛋吧。
“爹,明儿我还想去找野菜。”花燕语朝夫妻二人喊了话。
花海想到清明临近,祭祀也需要吃食,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花翠竹在被窝里戳了她一下,“你又想去了?”
花燕语知道她说的去了是什么意思,当然了,她自然不会说自己要去市集卖鸡蛋。
“没有。”她轻声否认,“今天没找到野菜,奶奶不高兴,我得去补些野菜回来。”
“你不许骗人。”花翠竹道,“这外面很乱,得有人带着你。”
“知道呢。”花燕语含糊道了一声,心里想着明天到底是先去市集还是先去找野菜。
“睡吧。”花翠竹轻道。
——
第二日早,花燕语早早起了身。
房内的人都在忙碌,当中的泥墙已经砌得跟她差不多高度,想必今日就能砌完。
她进了厨房,拿了每日的红薯早餐,准备出门干一番鸿图。
“玲玲,你和你二伯跟永生去一趟他家。”花海看到花燕语出来便吩咐道。
花燕语微愣,花贵去是因为怕花永生他二娘又使什么幺蛾子,那自己跟着去干嘛?难道这是要让她跟花永生做最后的道别?
“知道了。”她跟着出了堂屋,花永生在院里等候。
“你们先去啊,我上个茅房。”花贵急匆匆的往茅房方向走,“我马上就赶到。”
“那……叔,我们先过去了。”花永生朝他背影道,而后两人直接上路。
村头村尾相距有些路程,花永生今日还要去他姥姥家,这路程有点远,所以二人不敢耽搁时间,急匆匆的赶路。
到了花永生的家,花燕语瞧着身后却还没见花贵身影,眼前的院子不大,整体比她家还要破败。
花永生的爹是独子,他爷爷奶奶在他爹死后也就撒手而去,现如今一家子就剩下二娘和九岁的弟弟。
嘎吱一声,堂屋的门被打开。
花燕语瞧见一个粗眉细眼薄唇高腮的妇人,她手里提着着一个木桶从屋内出来,桶内一股恶臭味传开。
有些家户夜里不想起身上茅厕,便在房间里留个木桶以备急时所用,她猜着应该是秽物。
那妇人一看到站在院内两人,咚的一声把粪桶放在地上,横眉冷目指着花永生道:“你过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