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
身下的男人哪儿能听的进去宁萱的这句话,自然依旧埋头苦干,胸前再次传来的酥麻感袭遍她的全身,她倒吸了一口气,话语支离破碎,“真的得住手了。”
话落,男子不满的抬起头凝视着她,却见到宁萱有些难受的小脸之时,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宁萱不语,半晌,她咬了咬牙,说出一句话,“我...我癸水..好像来了。”
元钦的整个人在她话落之后,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眉间也微微轻蹙起。
良久,他叹了口气,将宁萱从自己身上抱起,轻放在床榻边,弓下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
宁萱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
元钦手上拿着她的贴身衣物,淡粉色肚兜,轻缓的为她穿上,宁萱只感觉他温热的手轻轻撩过她胸前的玉白,宁萱吃惊的看着他的动作,这个男人怎就...怎就可以这般若无其事!
她的脸上如火在烧。
他一件一件为她穿着衣服,如当初剥落时完全不一般,温柔似水,似是呵护一件精心的物品一般,温热的细指划过她的肌肤,熨烫起一阵阵热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宁萱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迟迟不能言语,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最后,元钦将腰带拿起为她束上,唇角间才微微勾起,温润的脸上也荡起淡淡涟漪。
“我...”宁萱似是想开口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今日之举,真是极大的一个乌龙,看他这么快缓过来的模样,宁萱不由得从心底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不然,怎就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明明方才她才感觉到...
宁萱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想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难不成她还想被这个人吃掉吗?不,方才是她太冲动了,果真,冲动是魔鬼!
不过,这癸水来的也真是时候,她都差点忘记了癸水这回事了,可此时,便标志着她真正成为了一个女人,她玉手紧紧攥紧了手中的布料,脑海中顿时各种事情飘散而来。
元钦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物,容色并无任何波澜起伏,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朝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轻声开口说道,“昭玉,过来一下。”
昭玉听到召唤声,踏着快速的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微微颔首,问道,“太子殿下有何事?”
“你应该知道女子葵水来之际应该需要用到什么,去为你的小姐准备吧!”元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平淡的脸上依旧飘上了两朵不自然的红晕,他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自己这番的不平常。
昭玉愣了愣神色,见到元钦这般模样,脸上也微微红起,她连忙点了点头,掩盖住慌乱的神色,跑了下去准备东西。
坐在床榻上的宁萱自然听到了元钦站在门外所说的一切,她蹙了蹙眉,为什么她来这种事要他去与昭玉说啊?
以后要她在那小丫头面前怎能抬得起脸来,丢人都丢到家了!
宁萱懊恼的用手捂住自己熟透了的小脸,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自然,元钦转过身来的第一眼便看到宁萱捂着脸羞赧的模样,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宁萱听到男人的笑声,抬起头来,美目朝着他瞪了瞪,“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来了个癸水么!
“终于让我等到了这天。”男人轻轻地低喃,声音极小,不过依旧被宁萱给听到了,她心底怔了怔,似乎猜测到了他说的是何用意。
癸水来了,代表她即将及笄了,及笄后,自然是迎娶她过门,那一刻,似乎是他盼望已久的,那一刻,似乎也是她期待已久的。
宁萱嘴唇动了动,半晌,才从喉间发出一个音色,“你也应该是知道,我成年后应是你痛苦的来源。”她身上有相思蛊,他身上也有,他是蛊主,她是寄主,寄主成年后,便会牵扯住蛊主,促使蛊主身上的蛊毒发作的更加的频繁,世间无药可解。
“我不在乎。”元钦盯着她明亮的双眸,眼神坚定。
宁萱暗了暗眸子,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微微张口,“可是我在乎...”说着,她突然顿了一下,接着再次说道,“我在乎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这般对自己。”
她双眸中氲氤起一阵雾气,望着元钦早已怔然的身子,他脸上的神情再也不似当初那般从容洒落,不过,眉间的清理高雅始终不曾改变,秀色绝伦,亦如当初见他那般。